他每天回去,除了把自己從里到外洗一遍,把手機擦一遍,還會用擦鞋匠那種專業(yè)程度的要求,把自己的皮鞋徹徹底底清理一遍,擺在玄關(guān)的鞋柜臺面上,第二天一早,在一排排干凈的鞋柜內(nèi),挑選適合的搭配。
推開車門,草叢傳來昆蟲的鳴叫。
岑旭望著只有三兩個暗淡的星星,不太晴朗的夜空陷入沉默。
沉默過后,他點開車頂放置手機的收納盒,撥出去一通電話。
“喂?”
那邊清了清嗓子,傳來一陣棉被的窸窣聲。
“這么晚了,岑總有什么指示?”
岑旭垂眸,忽然想起方才在唱歌的地方,他諷刺陳年的話——
要不你低三下四去找她,跪下求她,告訴她,別說你們只是搞ai昧,就算真睡了也不介意?
在馮景覓這兒,岑旭覺得自己就是第二個陳年。
她可真是個壞東西,回國了遇到麻煩第一時間找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纏綿,卻在今晚拒絕他。
岑旭不知自己是喝醉了,還是困糊涂了。
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piao客,還是花了錢,卻被piao了,畢竟在馮景覓嘴里,一直把他擺在piao客的位置,還喜歡時不時放蕩不羈,讓他心煩意亂。
“我在你們家附近。”
馮景覓“嗯”了一聲,嗯完才聽明白他說的什么,慢慢睜開眼。
盯著素雅的天花板,眼睛睜大。
“你,你在附近?現(xiàn)在?”
岑旭只說:“喝了一些酒,本來不想出去,朋友打電話,況且……”
他沒明白說后面的話,不過馮景覓知道,他想說:況且讓你去御府花苑你還不去。
馮景覓就不去,她現(xiàn)在唯一感覺很爽的事就是岑旭還對她的身體有想法。
就要饞他,讓他心念念而得不到。
馮景覓眨眨眼,“哦,你喝酒不很正常,大老板嘛,應(yīng)酬多,朋友也多?!?/p>
岑旭說:“今晚沒應(yīng)酬,你在這裝什么糊涂?!?/p>
他用力抽了一口煙,手探出窗外,輕輕彈了彈煙灰。
岑旭就說在附近,卻只字不提希望她出來,馮景覓知道他有那個意思,他不點破自己也裝傻充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