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下車有幾分賭氣,眼下,有幾分賭氣就有幾分后悔。
跟岑遠喝什么酒,她一向看不上岑遠。
沒多久,岑遠開車停下,落了車窗,笑說:“路上堵了幾分鐘,不好意思了?!?/p>
岑遠最近在朋友那搞了一個比較流行的發(fā)型,用馮景覓的話說,那就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本來挺清爽的一個人,被搞得有些油膩。不過今天穿了一件淺色的格子衫,看上去還不賴。
李若青懶得聽他解釋,“再堵幾分鐘也不至于這么慢?!?/p>
岑遠立馬就笑了,又解釋說,自己其實早就洗了澡睡了,看見她說想喝酒,立馬穿衣服出來的,雖然讓她久等了,但好在誠意可嘉。
李若青側(cè)頭看看他,“那你開車載我兜兜風(fēng),半個小時后在把我送回家好了?!?/p>
岑遠心里啐了一下。
大小姐還真是大小姐,使喚人都這么變著法子。
人既然都上了車了,岑遠肯定不想就這么輕易讓她下車
不過李若青又是李老爺子的孫女,岑遠忌憚她的身份地位,也不敢拿對付那些女人的手段對付她。
只能好言勸著:“要不這樣吧,我請你去酒吧坐坐,你都說心情不好了,那把你心情變好,是我的責(zé)任。”
李若青笑看過來,“我瞧見你心情更不好了?!?/p>
“那你瞧見誰心情好?岑旭?”
一提岑旭,李若青臉色瞬間就青了,岑遠看著她的神色,心里別提多得意。
大小姐怎么著,我還整不了你?
酒吧選的岑遠朋友那家,他經(jīng)常去,一來二去,吧臺的調(diào)酒師跟他也很熟。
岑遠雖然業(yè)務(wù)能力不佳,但在吃喝玩樂上很有一套。
李若青剛坐下,他就進到吧臺里面,調(diào)酒師撥到一邊,親自拿起盎司杯,湊近李若青。
“想喝什么?”
李若青托腮看他,“什么都會?”
“那是自然。”
“隨意?!?/p>
“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