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看奔跑的姿勢,核心肌群發(fā)力,腎上腺素飆升,是典型的恐懼應(yīng)激反應(yīng)。”
……
江年一路飛奔,連抄了好幾條近道,終于氣喘吁吁地跑回了家。
他站在自家大門口,平復(fù)了一下呼吸,然后鬼鬼祟祟地推開了一條門縫,探頭探腦地往里看。
院子里靜悄悄的,陸嶼川的房間也黑著燈。
難道……已經(jīng)睡了?
江年心里一陣竊喜。
他躡手躡腳地溜進院子,走路跟貓似的,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然后像個做賊的,悄無聲息地摸到了自己的房門口。
只要能順利進屋,往床上一躺,明天早上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這一關(guān)就算過去了!
江年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他屏住呼吸,輕輕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然而,下一秒,他就僵在了原地,渾身的毛都快炸起來了。
月光從敞開的窗戶灑進來,將屋里照得一片清亮。
他的床邊,赫然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白衣,銀色的長發(fā)如月華般傾瀉而下,側(cè)臉的線條完美得無可挑剔。他就那么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手里還拿著一本書。
是陸嶼川。
他不僅沒睡,還跑到自己房間里來了。
更要命的是,他手里拿的那本書,正是江年偷偷藏在枕頭底下的《霸道妖王愛上我》系列話本!
江年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算什么?人贓并獲?當(dāng)場處刑?
陸嶼川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他緩緩抬起頭,朝門口看了過來。
那張清冷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怒氣,反而帶著一種……委屈和落寞。
是的,就是那種江年最害怕的表情。
他的眼睫毛很長,在月光下輕輕顫動著,淺銀色的眸子里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起來脆弱又無助,活像一只被主人狠心拋棄了的大型薩摩耶。
他就這么看著江年,嘴唇動了動,聲音又輕又軟,還帶著一絲不易察Gas的沙啞。
“年年,為什么不回家?”
“……是哥哥哪里做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