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東西,尺寸剛剛好,不松也不緊,就是貼著皮膚的地方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他動了動脖子,那個小小的鈴鐺便發(fā)出了一陣“叮鈴鈴”的清脆響聲。
這聲音……
江年感覺自己的臉頰更燙了。
怎么感覺……這么羞恥呢?
“哥,這個……”他想說這個護身法器是不是有點太……別致了?戴著這個出門感覺好奇怪啊。
然而當他轉過頭對上陸嶼川那雙眼睛時,所有想說的話就都卡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陸嶼川正專注地看著他,或者說,是看著他脖子上的項圈,那雙淺銀色的眸子里盛滿了溫柔和關切,仿佛在欣賞一件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很好看,”他由衷地贊嘆道,然后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撥弄了一下那個小鈴鐺,“很襯你。”
他的眼神那么真誠、那么理所當然,讓江年瞬間就產生了一種“是不是我自己思想太齷齪了”的錯覺。
也許……也許在哥哥眼里,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造型比較別致的護身法器而已?
是我想多了?
江年被自己說服了。
他看著陸嶼川那雙不含一絲雜質的、充滿關切的眼睛,最終還是沒能把“我想摘下來”這句話說出口。
算了,戴著就戴著吧。
反正哥哥也是為我好。
他完全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這個所謂的“護身法器”上那些繁復的符文正微微亮起,然后又迅速隱沒。
從這一刻起,這個精致的銀質項圈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裝飾品了。
它成了一個最忠實的“眼睛”和“耳朵”,一個只屬于陸嶼川一個人的移動監(jiān)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