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其實正愁沒地方出這口惡氣。
王騰的提議正好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確實不方便親自動手,畢竟身份擺在那兒,要是傳出去他以大欺小對付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白臉,面子上也掛不住。
但讓王騰去就不一樣了。
贏了,是他蕭天御下有方,敲山震虎。
輸了……不,不可能輸,對付那種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怎么可能會輸?
想到這里,蕭天終于開了口,聲音冷得像冰碴子:“你想怎么做?”
王騰見有戲頓時大喜過望,連忙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計劃說了出來:“我打聽過了,那個江年沒什么本事,就那張臉能看,他身邊也就那兩個朋友,修為也一般,我準(zhǔn)備了點好東西,打算找個僻靜的角落把他堵住,然后……”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讓他為今天的‘出言不遜’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蕭天聽完沉默了片刻,從儲物戒里拿出一件東西扔給了王騰。
那是一枚黑色的玉佩,上面刻著隱晦的法陣。
“這是‘?dāng)肯⒂瘛?,”蕭天冷冷地說道,“戴上它,可以暫時屏蔽你的所有氣息和靈力波動,就算是高手,只要不面對面也發(fā)現(xiàn)不了你?!?/p>
他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總之,做得干凈點,別留下手尾,更別把火引到我身上來。”
這番話已經(jīng)等同于默許了。
王騰接過玉佩如獲至寶,臉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
“蕭哥您就瞧好吧!我保證把這事辦得妥妥帖帖,讓他連是誰動的手都不知道!”
他拿著那枚“斂息玉”,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江年跪地求饒的凄慘模樣,心里那叫一個得意。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在蕭天眼里,他已經(jīng)從一個“得力跟班”變成了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更沒有意識到他接下來要對付的,根本不是什么“軟腳蝦”,而是一只被巨龍守護在羽翼之下的、誰也碰不得的逆鱗。
一場由傲慢和愚蠢主導(dǎo)的鬧劇,就這么草率地定了下來。
而我們的炮灰先生王騰,正興沖沖地走在一條通往“社會性死亡”的康莊大道上,并且還在為自己的“機智”和“前途”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