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川的胸膛幾乎要貼上他的后背,他微微俯下身,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將江年的另一只手也包裹住。
“別分心,”他的聲音就響在江年的耳畔,低沉而富有磁性,“跟著我的動作?!?/p>
他握著江年的手,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手把手姿態(tài)帶著他重新走了一遍整個沏茶的流程。
溫熱的掌心緊緊相貼。
屬于陸嶼川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從手背傳了過來,燙得江年整顆心都開始發(fā)顫。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陸嶼川那帶著薄繭的指腹,在他拿起茶杯、移動茶壺的時候會“不經(jīng)意”地一次又一次劃過他手腕內(nèi)側(cè)那片最敏感、最脆弱的皮膚。
每一次劃過都像是一道微弱的電流,瞬間竄遍他的全身,讓他的脈搏不受控制地瘋狂加速。
江年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他僵硬著身體像個提線木偶,任由陸嶼川帶著他完成一個又一個動作。
他的大腦早已放棄了思考,只會反復地去感受——
那緊貼著的手心。
那劃過手腕的指腹。
以及,那越來越近的、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掉的清冽冷香。
就在江年快要被這種極致的曖昧折磨到原地飛升時,陸嶼川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他握著他的手,維持著那個倒茶的姿勢沒有再動。
然后,他將頭輕輕地靠在了江年的肩膀上。
溫熱的呼吸就噴灑在江年的頸窩里,癢得他想躲卻又無處可躲。
“年年,”陸嶼川的嘴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耳廓,聲音低得像是在說一句最私密的情話,“你的心,亂了。”
他頓了頓,握著江年手腕的那只手,拇指輕輕按在他那正在瘋狂跳動的脈搏之上。
“你的心跳,”他貼在江年耳邊輕聲地一字一句說道,語氣里還帶著一絲了然的、戲謔的笑意,
“……太快了。”
“轟——”
江年感覺自己的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瞬間爆炸了。
他整張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手一抖,那把可憐的紫砂壺終于還是沒能逃脫它的宿命,“哐當”一聲掉在了暖玉茶臺上,摔了個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