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就像四顆被投進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江年的心湖里瞬間激起了層層的漣漪。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緊接著就像失控的野馬,開始瘋狂地加速、沖撞。
“砰、砰、砰——”
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快。
江年感覺自己的耳朵“嗡”的一下就什么都聽不見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陸嶼川那低沉悅耳的聲音,和那四個充滿了奇特魔力的字眼,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
我家……年年?
哥哥……他說……我是他家的?
這……這是什么意思?
江年低著頭假裝認真地扒拉著自己碗里的飯,但那雙已經(jīng)紅透了的耳朵卻誠實地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一種前所未有的、滾燙的情緒從他的心臟深處源源不斷地涌了上來。
有驚慌,有羞澀,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被強勢圈定在自己領域內(nèi)的安心和竊喜。
就好像一只流浪了很久的貓,終于被人撿回了家,然后鄭重地、霸道地給它戴上了一個刻著主人名字的項圈。
從此以后,它就有了歸屬。
而另一邊,齊飛和蘇杭這兩個最佳吃瓜群眾已經(jīng)看得眼睛都直了。
齊飛激動地抓著蘇杭的胳膊使勁地搖晃著,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瘋狂地進行著現(xiàn)場解說:
“臥槽臥槽!修羅場!是傳說中的修羅場?。 ?/p>
“正宮宣示主權了!你聽見沒?‘我家年年’!這占有欲都快溢出屏幕了!”
“秦昊這個憨憨踢到鐵板了吧?讓你瞎送東西!人家那是家養(yǎng)的,能隨便吃你外面的東西嗎?”
蘇杭被他晃得頭暈眼花,但臉上依舊維持著萬年不變的冷靜。
他扶了扶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淡淡地評價了一句:
“嗯,一場由一串烤肉引發(fā)的、關于所有權的低烈度交鋒,陸師兄完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