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就想舉手認(rèn)輸,然后回家抱著哥哥的大腿,尋求安慰。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緩步走到了擂臺的邊緣。
是陸嶼川。
他無視了周圍所有的喧囂和議論,只是抬起頭,用那雙深邃的、仿佛能安撫一切焦躁的眼睛靜靜地看著臺上的江年。
江年像找到了主心骨的流浪小貓,扁著嘴,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陸嶼川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擔(dān)憂。
他朝江年露出一個安撫性的微笑,然后用一種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極輕極柔的聲音對他說道:
“別怕?!?/p>
他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瞬間就讓江年那顆慌得快要跳出來的心安定了幾分。
“你就當(dāng)是……”陸嶼川的目光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獨屬于飼主的寵溺和縱容,“在陪一個無聊的小朋友,玩一場游戲?!?/p>
江年愣愣地聽著。
“就像貓抓蝴蝶一樣,”陸嶼川用最簡單、最日常的比喻指導(dǎo)著這場在外人看來毫無勝算的戰(zhàn)斗,“你不需要打敗它,你只需要……別讓它碰到你就行。”
貓……抓蝴蝶?
江年眨了眨眼睛,腦子里瞬間就有了畫面。
作為一只貓,他最喜歡玩的游戲就是去撲那些在花園里飛來飛去的花蝴蝶。
那些蝴蝶飛得那么慢,那么笨拙。
他甚至不需要很認(rèn)真,只要隨便伸伸爪子就能精準(zhǔn)地預(yù)判它們所有的飛行軌跡。
他可以在它們即將落地的時候忽然從草叢里竄出去,嚇?biāo)鼈円惶?/p>
也可以在它們身邊繞來繞去,看著它們驚慌失措地亂飛,卻連自己的毛都碰不到一根。
那種將獵物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源自本能的快樂和自信瞬間就涌上了江年的心頭。
他那顆因為恐懼而懸著的心,就這么……被陸嶼川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給穩(wěn)穩(wěn)地放回了肚子里。
是哦。
不就是一只……又高又壯的“大蝴蝶”嗎?
只要不被他碰到就好了呀!
這個,我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