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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被禁軍抓起來之后,關(guān)在了宗人府之中。
宗人府的牢房倒是不錯,不但有桌椅,還有床榻。
雖然是一些破舊的草席和棉被,但比一般的牢房要好太多了。
桌上甚至還放了一壺水,和兩個杯子。
時寧看了一下,杯子是干凈的,那一壺水也是干凈的,沒有任何異味。
她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是井水特有的清甜。
謝叔瀾站在牢房外,看著坐在桌子旁喝水的時寧,臉色陰沉。
時寧卻懶得理他,只是悠閑地喝著水。
謝叔瀾咬咬牙,開口道:“沈時寧,你倒是悠閑,若是你知道自己會被關(guān)在這里一直到死,不知道你還會不會這么悠閑?”
時寧這才抬眸,看了一眼謝叔瀾。
“這里不好嗎?床鋪?zhàn)酪锡R全,還有最清甜的井水。還不用做工,比在終南山腳下要好多了。想想那會兒,天還沒亮就要起床,上山采藥掙錢,供幾個白眼狼讀書。還真不如這里自在!”時寧慢悠悠地道。
“你……”謝叔瀾臉色難看。
“怎么?說你是白眼狼,冤枉你了?我在終南山拜師學(xué)藝,用這些手藝讓你吃飽穿暖,安心讀書,出人頭地。你轉(zhuǎn)頭將我拜師之事說成勾結(jié)逆黨,并以此向你的新主子獻(xiàn)媚,說你是白眼狼,算是抬舉你了。一條狗罷了!”時寧毫不客氣地道。
謝叔瀾聽了,氣得臉頰漲紅。
他緩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他深呼吸一口氣,才開口。
“沈時寧,我懶得和你胡扯這些東西。這是我給你寫的口供,你在上面簽字就行!”
說著,謝叔瀾將手伸進(jìn)牢房里,將口供放在時寧面前的桌上。
時寧拿過那一張紙,看了起來。
上面寫的是,她知道幾位師父的身份,卻還要拜他們?yōu)閹?,跟他們學(xué)習(xí)了不少反對朝廷的言論。還說她打算利用鎮(zhèn)北王府和鎮(zhèn)南王府,替前太子報仇雪恨。
時寧冷笑一聲,低聲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p>
說完,她將紙張緩緩撕碎,放回桌子上。
謝叔瀾眉心跳了跳,想要發(fā)火,終究還是人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