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號’誘餌計劃?!?/p>
“明線:我們修復(fù)或偽裝一艘船,打著‘愚人號’的旗號,裝載‘重要物資’,大張旗鼓出海。由艾麗妮審判官率領(lǐng)部分審判庭力量,以及羅德島的部分干員——尤其是斯卡蒂,她本身就是吸引海嗣和伊莎瑪拉注意力的關(guān)鍵——作為護航,正面吸引教會與海嗣的主力。”
“暗線:我、歌蕾蒂婭、幽靈鯊,以及我的部分隊員,乘坐阿戈爾潛航器,趁機潛入深海,直撲阿戈爾本土。我們的目標是解決問題的根源?!?/p>
計劃大膽而冒險,但眼下似乎是最優(yōu)解。
計劃議定后,在據(jù)點深處一個臨時布置的、布滿隔絕符文的房間內(nèi),凌曜準備復(fù)制斯卡蒂體內(nèi)的模因。
斯卡蒂被安置在房間中央,閻魔愛和李柚巴在門外護法,普瑞賽斯操作著幾個閃爍著幽藍光芒的儀器進行輔助。
凌曜站在斯卡蒂面前,雙眼緩緩閉上,隨即猛然睜開!他的瞳孔深處,菱形的光芒大盛,仿佛有無數(shù)信息流在其中奔騰閃爍。
【萬象悖論·概念解構(gòu)】!
無形的力量籠罩住斯卡蒂。她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一股冰冷、古老、充滿無盡饑渴與同化欲念的意志試圖抵抗這股解析的力量。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墻壁上甚至凝結(jié)出了冰霜,空氣中回蕩起來自深海的低語與嘶嚎。
普瑞賽斯冷靜地報告著數(shù)據(jù)波動:“目標模因活性急劇升高……精神污染指數(shù)突破閾值……檢測到高位階意志干擾……”
凌曜面不改色,加大了力量的輸出?!灸R蚰憽客絾?,強行將那混亂而龐大的信息結(jié)構(gòu),一點點剝離、復(fù)制、轉(zhuǎn)化為可以被理解的數(shù)據(jù)流。
過程持續(xù)了將近一刻鐘。當凌曜眼中的菱形光芒緩緩熄滅時,斯卡蒂脫力般地軟倒,被一旁的歌蕾蒂婭扶住。而凌曜的手中,多了一團不斷變幻形態(tài)、散發(fā)著不祥幽光的復(fù)雜能量體——“伊莎瑪拉模因”的復(fù)制體。
“成功了?!绷桕讓⑵涫掌穑樕⑽⒂行┥n白,但眼神依舊深邃,“我們對‘敵人’的了解,更深了一步?!?/p>
一直旁觀的w吹了個口哨,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哇哦,這么大陣仗的煙火表演,怎么能少了我?‘愚人號’那邊,算我一個!”
凌曜看了她一眼,未置可否,算是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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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深沉,伊比利亞某處隱蔽的船塢。
經(jīng)過緊張的準備,兩艘船即將啟航。
較大的那艘,經(jīng)過倉促修復(fù)和偽裝,懸掛著破舊的伊比利亞旗幟和某些具有象征意義的、暗示“愚人號”的標記,在晚風中顯得悲壯而孤獨。博士、艾麗妮、w以及部分羅德島干員和審判官已經(jīng)登船。
較小的那艘,則是一艘流線型、科技感十足的阿戈爾潛航器,如同沉默的海獸,靜靜漂浮在水下。
凌曜團隊登上了潛航器。
“航線設(shè)定完畢,我們正沿著一條避開主流的隱秘通道前往阿戈爾。”歌蕾蒂婭在控制臺前冷靜地匯報,她看了一眼掃描屏幕,“烏爾比安……如果他還活著,或許會在我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留下標記。”
閻魔愛站在觀察窗前,看著上方透過海水傳來的、越來越微弱的光亮,輕聲問道:“主人,w登上了愚人號,她的興致……似乎非常高?!?/p>
凌曜嘴角微揚,目光穿透幽暗的海水,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遠方阿戈爾的輪廓,以及那株連接著一切謎團的“深藍之樹”。
“無妨,讓她去鬧?!彼穆曇羝届o,卻帶著掌控一切的篤定,“真正的舞臺,在更深、更暗的地方?!?/p>
潛航器引擎發(fā)出低沉的嗡鳴,調(diào)整姿態(tài),義無反顧地向著泰拉世界最深邃、最危險的秘密,扎了下去。
海面之上,“愚人號”拉響了汽笛,如同一聲悲壯的告別,駛向未知的風暴。海面之下,潛航器無聲滑行,潛入無盡的深淵。
雙線并進,深淵的回響,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