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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星塵、歲陽與少女（第3頁）

“我為歲陽而來?！绷桕组_門見山，聲音雖稚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沉穩(wěn)，“我研發(fā)了一種可能更高效探測、乃至輔助封印歲陽的技術，希望能與貴司合作，進行實地測試與數(shù)據(jù)收集。這是我的初步方案與部分理論依據(jù)?！彼f上一枚存有資料的玉兆。

玄石判官接過玉兆，神識掃過，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資料中的理論構架精妙非凡，遠超現(xiàn)行的一般技術。但他并未立刻表態(tài)。

“歲陽之事，事關重大。凌顧問的提議……我需要向上峰稟報。請在此稍候?！毙f完，對身旁另一位判官示意看顧凌曜，自己則拿著玉兆，轉(zhuǎn)身走向內(nèi)廳。

凌曜安然坐在等候區(qū)的石凳上，閉目養(yǎng)神，絲毫不顯急躁。扎比子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流程符合仙舟官僚體系規(guī)范。下一步?jīng)Q策取決于高層對您價值的評估?！?/p>

‘我們在遞交投名狀，也在展示肌肉?！桕自谛闹谢貞?，‘懷炎將軍是聰明人?！?/p>

就在此時，一道清冽如泉的女聲從檔案庫的方向傳來：

“玄石判官，關于我之前查詢的那道與‘支離’產(chǎn)生共鳴的歲陽氣息，卷宗整理好……”

話音未落，聲音的主人已轉(zhuǎn)過廊角。那是一位身著利落勁裝、外罩朱明短袍的少女，黑發(fā)高束成馬尾，身姿挺拔如竹。她腰間佩戴著一柄古樸長劍，劍未出鞘，卻散發(fā)著隱隱寒氣，正是魔劍“支離”。

少女——云璃，話說到一半，也看到了坐在等候區(qū)的凌曜，話語戛然而止。她的目光在凌曜幼小的身軀和那張過于平靜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

玄石判官恰好此時從內(nèi)廳返回，他的臉色比之前緩和了許多，甚至帶上了一絲微妙的恭敬。

“凌顧問，”玄石開口道，“您的申請已獲初步批準。上峰指示，由我陪同您，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進行有限度的研究與數(shù)據(jù)收集?！彼D了頓，目光轉(zhuǎn)向云璃，“云璃小姐，你來得正好。凌顧問此行或許會涉及一些危險的歲陽殘留，你既為歷練，亦可一同前往，相互有個照應。”

云璃聞言，眼中好奇之色更濃。她上下打量著凌曜，隨即臉上露出一抹略帶傲氣的、屬于天才少女的笑容，走到凌曜面前，學著大人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盡管凌曜坐著，她站著，這動作顯得有些好笑。

“放心吧，小弟弟。”她聲音清亮，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保護欲，“跟著姐姐我，保證安全。我們朱明的判官，對付這些妖邪最是在行?！彼@話既是對凌曜說，似乎也是在向玄石判官彰顯著某種存在感。

凌曜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故作老成、眼神卻清澈明亮的少女，腦海中響起了扎比子帶著一絲促狹的提醒：“邏輯分析：此少女出現(xiàn)時機巧合，態(tài)度刻意。有87。5%的概率，是借故前來觀察您的?！?/p>

凌曜心中莞爾，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配合地露出了一個屬于“普通孩童”的、帶著些許依賴的笑容：

“那就……多謝云璃姐姐了?！?/p>

他的笑容溫和無害，仿佛真的只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擅長技術的文弱少年。唯有在他意識深處，那歷經(jīng)萬界輪回的靈魂，正帶著一絲玩味與審視，靜靜地觀察著這命運的邂逅。

凌曜站起身，對玄石判官和云璃微微頷首。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是否可以先從查閱近期的異常能量報告開始？”

玄石判官點頭：“正該如此，卷宗室已備好，請隨我來?！?/p>

云璃則握了握腰間的“支離”，眼神堅定地跟了上去。

三人一行，向著“炎獄司”幽深的卷宗室走去。一場圍繞歲陽的、充滿未知的聯(lián)合調(diào)查，即將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