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流螢淡淡打斷她,“殿下全是為大局著想?!?/p>
言罷,又是一息沉默。裴瓔白日憋了一肚子氣,來了流螢這里又被她左一句右一句堵回來,氣的漲紅了臉,起身拂袖往臥房去。
二公主盛怒之下,還記得許府臥房怎么走。等到怒氣沖沖走進去,卻不見許流螢跟上來,更是氣的想拆了這間臥房,忍著氣等了片刻,還是氣不過,又氣沖沖走回中堂,見許流螢安坐喝茶,屁股像是長在杌凳上,更是氣的兩耳嗡鳴,頭昏腦漲走過去,一把抓著她的手,也不管她什么反應,硬拽著流螢往臥房去。
剛進臥房,流螢還沒回過神,就把裴瓔一把扔到床上,幸而冬日榻上鋪了軟墊,摔過去只是頭暈,并不疼。
“殿下!”
眼看裴瓔就要欺上來,流螢嚇得趕忙起身往角落躲,沒躲過,被裴瓔一把抓住,緊緊壓在身。下。
“阿螢,”裴瓔擒住她的手腕,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喘息之下,氣話說出口竟有些撒嬌意味,“我生氣了?!?/p>
流螢怔怔看著她:“殿下。。。。。?!?/p>
“為什么不喚我阿瓔?”
裴瓔像條泄了力的魚,從流螢身上掉下來,埋頭躺在她身側(cè),緊緊摟住眼前人,來時的怒氣其實全都消了,她知道流螢是為她好,可聽她提起莊語安,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憋屈難受。
流螢言語中像是吃醋,可偏偏她的眼睛又好似有些幸災樂禍,有些不甚在意。這感覺讓裴瓔惱火,心知不該懷疑自己與流螢多年感情,可正是太熟悉太熟悉,因而些微差錯都逃不開她的眼,她只求是自己多慮。
裴瓔緊緊抱著流螢,臉埋在她腰間,囫圇道:“別誤會我。。。。。。阿螢,不要誤會我,好嗎?”
流螢聽清她說了什么,反倒渾身僵硬,呼吸一滯。
高傲如二公主,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即便前世兩人冷戰(zhàn)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二公主也不曾服過軟。流螢是慣常低頭服軟那一個,只是最后一次,在衛(wèi)泠離京,元淼入獄后,她好像忽然看不懂裴瓔,忽然倦了低頭服軟,由著兩人關(guān)系惡化。
那是唯一一次,流螢沒低頭,裴瓔主動送信來求和。只不過,沒什么好下場。
杯弓蛇影,流螢有些害怕,下意識挪了挪身子,想與她隔開些距離,哪知剛一動,卻被裴瓔抱得更緊,“阿螢,三日后你便要去行宮,一走至少月余,我。。。。。。”
“你我數(shù)日未見,又將小別,不要為這些事不快了,好嗎?”
說話時,裴瓔的手已經(jīng)解開流螢腰間絲帶,柔夷般的手指像細蛇,爬過之處頓起一片戰(zhàn)栗。流螢閉眼,心里隱約泛起一股絕望,卻聽裴瓔貼耳,羞澀請求道:“阿螢,我想要。。。。。?!?/p>
“阿螢,我好想你,這幾日都在想?!?/p>
“你不見我,書信也不遞一封來,就連一句傳話都沒有?!?/p>
“阿螢,我想要。。。。。?!?/p>
“我只想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