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2章 廢柴第十二廢（第2頁）

聲音破碎，姿態(tài)狼狽，連臉都哭花了。

那“我”在風(fēng)中亂發(fā)遮眼，像個癡人瘋子，一會兒磕頭，一會兒捧玉佩往自己臉上砸，斷了半片都不放手，最后干脆將整個人扒在那蓮兒身上，一邊喊“我會陪你一起死”，一邊又抽抽搭搭往旁邊縮。

……我一口氣堵在喉頭，臉燒得像火。

我看著那個“我”，明知那不是自己，卻偏偏心意相連，每一寸羞辱都像是針扎進(jìn)我皮骨。

我忽然明白，這不是“他瘋了”，是我瘋過。

瘋得不知輕重，瘋得不辨尊嚴(yán)，瘋得以為自己深情，旁人便該感動。

我喉頭一澀。

那樣的我，是真的以為只要拼命去靠近，就會換來回應(yīng)?？墒獠恢?，連自己的模樣都變得可笑。

“我……真那么蠢？”

“你曾經(jīng)，是的?！?/p>

系統(tǒng)的聲音無比溫和，如鏡面浮光一般，無意也無情。

我低下頭，第一次不敢直視那鏡中人。

不是憤怒，不是委屈，只是……

羞恥。

我竟曾將愛當(dāng)籌碼，把尊嚴(yán)當(dāng)作碎銀，一路擲得干凈。

我像一座風(fēng)雨里被雷劈中的塔，在這瞬間轟然崩塌，連灰都不值。

就在我忍不住閉眼的那一刻，鏡面轟然碎裂，水光倒流，幻象倏忽而散。

“癡之試煉，已破?！?/p>

我怔怔地抬起頭。

“……就這？”

不需要砍人，也不需要被砍，只是羞恥得太狠，就通關(guān)了？

我一邊喘氣一邊咂摸：“系統(tǒng)你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正在加載下一階段?！?/p>

我頓時精神一振。

“喲，這局果真這么順利，本少爺果然是悟性開竅——”

忽然——

眼前場景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