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前同時一亮,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動作整齊劃一。
他們的動作出奇地一致,仿佛經(jīng)過排練一般,連點頭的幅度都差不多,顯示出他們此刻思維的同步,心里都想通了。
“如今老四他一次性賣出了一百個名額,豈不是造成了巨大的社會影響?這些人倘若都是商賈,都因此而脫了賤籍,這造成的影響可并非區(qū)區(qū)銀子能夠彌補上的!”
朱棡說著,目光轉(zhuǎn)向朱樉,語氣中帶著幾分擔(dān)憂,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打著桌面,發(fā)出噠噠的響聲。
他的指甲在木質(zhì)桌面上發(fā)出細微的刮擦聲,在安靜的書房里顯得格外清晰,像是某種不安的訊號,擾亂了平靜。
朱樉肯定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就是這個道理,可笑的是老四怕是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吧?”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弧度,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屑,輕輕哼了一聲,顯得很不以為然。
“他這分明是畫虎不成反類犬,這會兒他怕是還得意洋洋地想著去到父皇面前彰顯彰顯他的本事呢?!?/p>
朱樉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搖了搖頭。
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顯得很是愉悅,連聲音里都帶著笑意,那笑聲在書房里回蕩,充滿了諷刺。
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之后,一時間書房里面的氣氛也隨之放松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凝重,大家的表情都舒緩了許多,肩膀也放松了。
朱棡甚至輕輕舒了一口氣,肩膀也放松了下來,臉上露出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那笑容很淺但很真實,眼睛里也有了光彩。
………
這幾天以來,無論是朱樉、朱棡,還是藍玉和朱允熥,心里頭都是十分緊張的,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頭,讓人喘不過氣來,每天都很焦慮。
藍玉不自覺地揉了揉太陽穴,顯然這幾天都沒休息好,眼底下帶著淡淡的青黑色,顯得疲憊不堪,聲音也有些沙啞。
朱煐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直接把這稷下學(xué)宮的所有事情全都一股腦兒地甩給了朱樉和朱允熥,這給了兩人巨大的壓力,讓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出錯。
朱允熥的小手一直緊緊攥著,此刻才慢慢松開,手心已經(jīng)全是汗,濕漉漉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朱樉已經(jīng)立志要當(dāng)大明的賢王,這要是連這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好,日后還如何當(dāng)著賢王?他的心里充滿了決心。
那不是惹人笑話嗎?豈不是要成為朝廷上下的笑柄?他的眉頭皺起,臉上浮現(xiàn)出堅毅的神色,絕不讓自己落到那步田地。
朱樉想著,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節(jié)有些發(fā)白,臉上浮現(xiàn)出堅毅的神色,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
朱棣那頭燕王府學(xué)宮即將開辦的消息傳得如火如荼,不斷有名額賣出的消息傳來,每天都有上百萬兩的銀子入賬,光是聽到這些數(shù)字就給人以巨大的壓力,讓人感到焦慮不安,心里沉甸甸的。
幾天的時間里,四人一直在默默地承受著這種壓力,想要掙扎著做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做,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反而壞了大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藍玉的手指在茶杯邊緣來回摩挲,顯得心事重重,眼神中帶著疲憊,眼袋很明顯,顯然沒有睡好。
沒有辦法,面對朱棣和朱允炆聯(lián)手創(chuàng)辦的這如日中天的燕王府學(xué)宮,大家只能選擇靜觀其變,等待合適的時機,就像獵人在等待獵物露出破綻,耐心至關(guān)重要。
朱樉的目光變得銳利,仿佛真的在狩獵一般,緊緊盯著窗外的某個方向,眼神專注,不放過任何動靜。
如今朱樉發(fā)現(xiàn)了對方這幾乎是致命的破綻之后,這才讓大家松了口氣,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每個人都感到輕松了許多,臉上露出了笑容。
朱允熥甚至露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眼睛彎成了月牙形,那笑容很純凈,像是雨后的陽光。
………。
“二王叔,三王叔?!?/p>
涼國公府的書房里,朱允熥忽然開口,他抬起頭來,怯生生地看向站在面前的朱樉和朱棡,小手不安地絞著衣角,聲音細細的。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猶豫,眼神中帶著試探,像是鼓足了勇氣才開口,小臉微微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