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人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倒是精神抖擻,很有朝氣。他的站姿筆挺,雙手自然垂在身側(cè),目光堅定,像是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人。腰間別著個用布包起來的長條狀物件。
這第三個人的名字叫做華宇,曾經(jīng)是個江湖游俠,出身家庭原本不錯。腰板挺得筆直,像是練過武的樣子,很有氣勢。
他的腰間別著一把短劍,雖然用布包著,但還是能看出形狀,顯得很是特別站姿如松,紋絲不動。
可惜后來遭逢變故,家里出了變故的時候他正在外游歷,仗劍走天涯,后來回家發(fā)現(xiàn)家里條件一落千丈,父母更是雙雙去世,于是他開始不再游手好閑,棄武從文,倒是也學成了,從酒樓的賬房先生走到了當朝八品官員的府宅管家。
說話做事都很穩(wěn)重,很有分寸。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滄桑,似乎經(jīng)歷了很多事,比同齡人成熟許多。嘴角總是抿得緊緊的。
朱煐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和李二年紀相仿,看起來比較青澀,沒什么經(jīng)驗。
他的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眼神躲閃,不敢與人對視,顯得很是靦腆。衣服雖然舊但很整潔,連袖口的磨損都縫補得整整齊齊。
事實上在他的心里這前三個人的條件都有些不符。各有各的問題,不太合適。朱煐皺著眉頭,似乎不太滿意,覺得這些人都不太符合他的要求。輕輕搖了搖頭,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椅背。
第一個樣貌看上去就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主兒,賊眉鼠眼的。
太精明了反而不好掌控,容易出問題。朱煐可不想找個太會算計的人在自己身邊,免得日后被算計。眼神在應輝的光頭上停留片刻,又移開了。
雖說這以貌取人不是個好習慣,但誰讓咱是甲方呢?有錢就是任性,想怎么選就怎么選。朱煐撇了撇嘴,覺得自己的要求并不過分。輕輕哼了一聲,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
看不順眼就是最大最合理的理由。朱煐也不想找太會算計的人,免得以后麻煩。他需要的是聽話的人,不是自作聰明的人。手指在名單上輕輕劃掉了一個名字。
第二個朱煐也看不太上,經(jīng)驗倒是豐富,能力也是不錯,可是總歸年紀還是太大了一些。怕是經(jīng)不起折騰,身體吃不消。
萬一半路上累倒了,那可就耽誤大事了??粗讨净ò椎念^發(fā),朱煐暗自搖頭。
第三個倒是不錯,但朱煐猶豫了一陣之后還是選擇了再看一看第四個。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比較樸實,應該好管教。他的眼神很干凈,沒有那么多算計。手指在華宇的名字上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移開了。
這最后一個人也是個年輕人,和李二的年歲差不多。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看著很單純。他的衣服雖然舊,但是洗得很干凈,連補丁都縫得整整齊齊。站姿雖然緊張,但很端正。
他的名字叫夏英達,小時候家中也是條件不錯,上過私塾,現(xiàn)如今家道中落只能出來找活干。穿的衣服雖然舊,但是洗得很干凈,是個講究人。他的手指修長,看起來像是拿過筆的樣子。指甲修剪得很整齊。
不過他和其他幾人不同,他的管理經(jīng)驗是曾經(jīng)管理家里的經(jīng)驗。
沒有正式給別家當過管家,經(jīng)驗不足。但他的眼神很誠懇,讓人不由得產(chǎn)生好感。
當朱煐看向他時,他趕緊低下頭,耳根微微發(fā)紅。
在沒落之前他家算是個有京城九品官員的家族,他的二叔在朝廷為官。
小時候過得也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很是風光。那時候他穿的是綢緞衣裳,吃的是山珍海味?,F(xiàn)在說起這些,眼神有些恍惚。
可惜他的二叔觸怒了老朱被斬了腦袋。一家人受到牽連,家產(chǎn)都被抄沒了,一夜之間一無所有。從那天起,他就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說到這事時,他的聲音低沉了許多。
于是剛要冉冉升起的家族瞬間墜落了。從云端跌到了谷底,很是悲慘。
他現(xiàn)在只能靠著打零工維持生計,連一頓飽飯都很難吃上。手指不自覺地摸了摸餓得有些扁平的肚子。
朱煐也是不由咂舌,對于這夏英達二叔的經(jīng)歷,朱煐表示羨慕壞了。。。。
這要是自己也能這么快被老朱處死該多好,省得這么麻煩。他看著夏英達那副落魄的樣子,心里居然有些羨慕,朱煐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