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的要死要活。
當(dāng)然,顧云漠翩然若玉貴氣繞身,說他是棵歪脖子樹,委實(shí)有些對不住。
趙水月回過神兒,抬手想要安慰兩句。
卻見陳思貝楞了楞,掛著淚水倉皇低下頭,一臉窘迫。
趙水月向來會(huì)察言觀色,便只好把安慰話語咽回去,也低了頭,不再看她,免得她繼續(xù)難堪。
陳思貝一邊抬手擦淚痕,一邊狼狽地繞過她轉(zhuǎn)身就走。
趙水月眼眸輕顫,一時(shí)間感慨萬分,她就說了,自古男兒多薄情,愛情,本就是天底下文人騷客筆下最大的謊言,專門用來哄騙那些善良純真的女孩兒。
就因?yàn)檎媲殡y得,所以才要由古至今的傳頌,如果那么容易就得到,那反而不稀罕了。
還寫個(gè)寂寞?
她整到這裏幽幽嘆息。
誰知就是這一聲輕嘆驚擾了顧云漠,他垂首看過來。
趙水月站在原地,壓根沒找清狀況,不由地眨了眨眼眸。
楞神間,顧云漠腳步平緩走出來,看到趙水月只沈默了一瞬,掀起眼皮子,深邃的眼眸瞧她。
深夜融融,漆黑的天幕繁星點(diǎn)點(diǎn),整個(gè)城市籠罩在昏暗的暮靄之下,他身姿挺拔,逆著月色。
聲線干凈而溫柔,“走吧。”
趙水月站在原地,楞了兩秒,委實(shí)沒想到這廝如此云淡風(fēng)輕。
“???”
顧云漠黑眸染上笑意,“啊什么,走了?!?/p>
說著抬腳就走。
看他一副若無其事模樣,趙水月不禁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仿佛方才那個(gè)惹陳思貝哭著離去的人,不是他。
還是個(gè)人嗎?
她忍不住多管閑事,問了一嘴:“人都哭著走了,你不去追?”
誰知顧云漠聽罷眉宇皺了皺,瞇起眼眸頗費(fèi)解,“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