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修身養(yǎng)性鉆研佛法,只為強身練武,有自保之力。
19歲那年,他學成下山,秘密回京加入錦衣衛(wèi)。
那時為了使張家放松防備,他便改了秦硯這個名字。
果然旗開得勝,不過月余,他便抄沒吉安周家,剪下了張家的一只臂膀。
而后京中沒有黎彥棠,便只有秦硯這個突兀出現(xiàn)的權臣,皇帝面前的紅人,京圈政壇中心冉冉升起的新貴。
沒人知道他的出身、背景、來歷,更沒人知道,他便是當年那個只有外出避禍,才能保住小命的病弱孤兒。
如今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唯有陛下和陛下身邊的幾名老人,趙通便是其中之一。
連秦硯自己手下的錦衣衛(wèi)都不知情。
對于這點,先前秦硯是無比滿意的。
畢竟在徹底剪除張家之前,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今天,秦硯卻覺得,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林知夭看樣子是打算與他避嫌了,說好的每天的晚飯也不知還送不送?身邊的下屬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就好像他被人搶了媳婦。
秦硯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他看看身邊的一群下屬,又看了看在旁邊笑盈盈,仿佛在看好戲的趙通,幾乎要被氣笑了。
“趙掌印,還沒走呢?”秦硯扯了扯唇角。
“您老這是打算等我招待您用飯?”“哎呦……哪能呢……”趙通拉長了音調(diào),眼珠在眼眶里來回打轉(zhuǎn),翹著蘭花指捂嘴便笑。
“怎敢勞煩秦大人?您可是個大忙人吶!快忙去吧,忙去……”因著先平陽伯與皇帝親如手足的關系,趙通幾乎是看著秦硯長大的,將他視如兒孫晚輩。
如今看著他長大成人,還有了想要求娶的姑娘,趙通心里格外高興。
秦硯眼看著他老人家揮了揮拂塵,撣了撣衣袖就走,心里還有些詫異。
往常他可不是這樣干脆的,必要念叨許多諸如……好好吃飯注意身體你們年輕人吶就是不愛惜自己之類。
卻見趙通和小福子走的方向,越看越不對勁。
兩人怎么是朝著瀚海樓的方向去的。
秦硯額角的青筋頓時一跳“等等,趙掌印,您走錯了!”“沒錯啊,這不是酒樓嗎?”趙通揮揮手,笑得愈發(fā)得意。
“先前吃的都吐了,眼下得重新吃過才行,秦大人……要不要一起啊?”秦硯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他想起先前林知夭急著縮回頭的樣子,苦笑一聲。
“算了,我還有公務。
趙老,她膽子小,您別欺負她……”趙通指著秦硯哈哈大笑,灑然一揮手,直朝著瀚海樓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