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溫知熠想在此僵持一夜她奉陪到底,不過她可不會讓自己舉劍舉到手酸。
半晌,靜默的人終于開了口:“是,我是殺不了你,也舍不得用我的前途去換一個(gè)公道?!?/p>
說著,溫知熠也緩緩放下了劍。
隨后,他又猛地抬起雙手抓緊了江綰的肩頭,迫使她直視著他。
“但我可以毀了你?!边@話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滿含著怒意與委屈。
她的肩上一輕,后背被抵在了車壁上。
腰間一松,衣袍就這么散落開。
可他卻停止了,撐在車壁的手漸漸收緊攥拳,垂下了頭顱,靜靜地喘息著,似是在壓制著沖動的情緒。
他的腦海中在不斷警醒著自己,她是人婦啊,這是一段不該繼續(xù)延展的關(guān)系,他絕對不能以這種方式發(fā)展開,踏錯(cuò)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fù)。
江綰見他沒了動作,覺得有些冷,收攏了一下衣衫。
她側(cè)耳細(xì)聽著四周,確實(shí)沒有其他響動,看來溫知熠應(yīng)該是提早吩咐過了。
“溫大人,那晚之事,我有我的苦衷,我確實(shí)對不起溫勤,”她的語氣柔和,宛若夏夜的微風(fēng)。
她伸出雙手,輕輕捧起了溫知熠那張神色復(fù)雜的臉,瑩白如玉的手指勾勒著他宛若雕鑄的容顏,指間與他肌膚的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安撫著他那顆糾結(jié)的心。
眼尾的水汽被她的指節(jié)帶過,那雙迷茫的眼終于是升起了一絲生機(jī)。
“要?dú)⒁獎?,都隨你?!?/p>
溫?zé)岬谋窍⒔阱氤?,溫知熠只覺她的聲音如絲弦一般從他的耳朵穿入了腦中,像個(gè)散架的木偶被串聯(lián)、然后提起,僵直了身子,任憑擺布。
不知怎的,唇齒就交纏了起來。
馬車就晃動了起來。
路邊的風(fēng)吹著林中沙沙作響,掩蓋了一切不可言說的聲音。
她悔過了,她說了她感到愧疚,她。。。。。。
好吧,不過是泡了兩回冷水澡,她都道歉了。
馬車外光聽風(fēng)聲,驟雨在馬車?yán)铩?/p>
熱汗揮灑,那光潔的后背盡在眼前,再也無需遮擋。
她到底是情難自已還是處心積慮呢?
他沒精力去深究了,
因?yàn)橐磺芯?,盡數(shù)拋灑在了殘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