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衫已經(jīng)被汗?jié)裢?,緊閉著嘴嗚咽著,雙眼瞪得老大,眼球似是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一般。
“沒什么時(shí)間了,不說就都處理了,明夜再去問問那個(gè)叫福祥的宮女,嘖,真是個(gè)喜慶的名字?!彼擦似沧?,抬頭向高處的窗囪瞟去,似是在打量天色。
“我說我說!”見竹溪又夾起了一塊兒火炭,那小宮女立刻應(yīng)聲,恐懼幾乎讓她忘了腳心的疼痛。
福祥可是她親妹妹,她不能讓她受苦。
“奴婢。。。。。。雖然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但奴婢知道那人姓什么。。。。。。”
“姓什么?”竹溪皺了皺眉,這光知道姓氏可難找啊。
“姓伍,伍侍衛(wèi)?!彼艔埖?,“李公公叫他伍哥兒,我聽見過!”
“給她包扎?!苯U這下才放了人。
不為別的,就因?yàn)樗犛裰φf起過,趙弘的生母伍太妃出身低賤,若不是他少時(shí)認(rèn)了更為貴重的后妃為母,這皇位的紛爭定是輪不到他的。
可那原該成為太后的妃子卻在趙弘登基前薨了,但先帝在位時(shí),又沒有給伍太妃名分,他也不好將人接回宮中,只能這么不明不白的盡著孝。
姓伍之人少之又少,趙弘能讓他生母那邊的親屬來做這種事,說明他心里還是更加信任他母親那邊的人。
“本世子妃聽聞你入宮也有段時(shí)日了,該怎么說,你自己清楚?!痹挳?,江綰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柴房。
在那小宮女還驚魂未定時(shí),她身旁的老宮女就已經(jīng)被侍女們架走了,至于去往何方,她不敢想,但她覺得,說出了這個(gè)秘密,不過也就是能讓她多活幾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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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瑤是被亮的刺眼的燭光晃醒的,一睜眼,她就看見了一個(gè)渾身赤裸的男人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她的床前。
她趕忙向窗外看去,天色還沒亮,這是要干什么?
她捂緊了嘴不敢聲張,她怕這是寧妃陷害她的伎倆,要是被宮女察覺了,那她就百口莫辯了。
直到一個(gè)熟悉的身影從屏風(fēng)后走出,她才長舒一口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又張口怒罵道:“江綰!你也是魏王府的人,你這樣對我有什么好處?!”
“原來你知道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啊?!闭f著,江綰踢了那男人一腳,男人悶哼一聲,盡管身子被踢出去半截,他也不敢抬頭看前方的魏瑤一眼。
“你這是什么意思?!”魏瑤噌的站起了身,繞過了男人走到江綰面前質(zhì)問道。
“什么意思,把你孩子的爹找來啊?!?/p>
江綰的氣勢毫不退讓,魏瑤瞬間蒙了,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了那未著寸縷的男人。
只見他還算精壯的后背上起了一層薄汗,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冷,他渾身上下抖個(gè)不停,弓著脖子很是窩囊。
“你在胡說什么?污蔑本宮和皇嗣,你不想活了嗎?”魏瑤不敢往那處想,雖然每次趙弘來找她時(shí),從來都是點(diǎn)香熄燈后才寬衣,在床榻上也是一句話也不肯跟她說,但這個(gè)設(shè)想太大膽了,根本不可能。
“我說沒用,你聽她說?!苯U后撤一步,讓剛剛那個(gè)被燙了腳的小宮女一瘸一拐的上前來與魏瑤明說。
小宮女低垂著頭,支支吾吾道:“娘娘。。。。。。事情確實(shí)如世子妃所說,不信你可以問他!”
她伸手指向了地上的男人,只見那男人立刻心虛的別過了頭去。
“你們把我綁來,太妃不會放過你的!”那男人囁嚅道,聲音雖小,卻與趙弘十足的相像。
魏瑤愣住了,她瞪大了雙眼,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游走著,腳下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