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有永遠屹立不倒的主人呢?
還是得自己做主子。
都這個點兒了,銀絲碳還在不眠不休的燒著,有錢是好,能大手大腳的花才更好。
一天就這么閑逛過去,竹溪和芙蓉也被人接了過來,可直至晚上,她都沒再見到顏言的身影。
搞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走也不讓她走,關(guān)在這里吧,他也不回來。
吳子言既然都知道了她們的位置,平華城中自然也有其他人知曉。
車輪滾過路面,帶起一泡黃塵,馬車趕的急,竟然把中了藥的江綰晃醒了。
她眨了眨困乏的眼睛,奮力支起了身子,環(huán)顧四周,這馬車簡樸,可趕車人的技術(shù),又不像是尋常車夫。
來不及多想,她伸手向頭上抹去,可似是有人想到了這一點,把她的簪子全部都拆光了。
江綰發(fā)了狠,沖著腕口就咬了下去,直至唇齒間隱隱嘗到了血腥味兒,她才松了口。
酸麻刺痛驚醒著她的神志,藥效慢慢減退了下去。
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系住了,可這粗略的繩結(jié)難不倒她,幾下就掙脫了束縛。
她輕輕撩開車簾,只見前方小路上有座農(nóng)莊門前正掛著大大的燈籠,在漆黑的道路上十分耀眼,一看就不是尋常農(nóng)家能用的起的。
二話不說,她悄悄挪到了車夫身后,扶著車框站起了身。
車身左搖右擺的,車夫趕馬趕得滿頭大汗。
她扭動了一下腳腕,緩了緩力道做著準備。
下一秒,她沖著那車夫的左后腰猛然一腳,這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掌中發(fā)力,帶動膝蓋,車夫一個沒坐穩(wěn),立刻從車沿上脫落。
他的手中還緊攥著韁繩,可馬哪管他那些,一個猛拽,馬跑的更歡了。
韁繩脫手,他被卷入了車底,須臾之間,馬車就離他而去了。
江綰接過韁繩,那間掛著燈籠的農(nóng)莊近在咫尺,她想,里面的人,八成是楚旬。
正好,她要幫楚南柯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親眷,免得拖他后腿、把他拉扯的降爵,不然她還怎么利用他。
馬車急停,她翻身下馬,一鞭子將門童抽倒在地,摸索出了他身上的短刀,江綰拿著它在門口的石頭上簡單的磨了磨,算是開刃了。
還沒等她將門踹開,身后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竹溪坐在馬上身形晃動,她抽下長劍奔她而來,可因為藥效雙腿發(fā)軟,下馬時險些跪倒在地上。
“芙蓉去。。。。。。芙蓉去請援兵了。。。。。?!彼蠚獠唤酉職獾恼f道。
“援兵?我們哪來的援兵?”
“明知故問?!敝裣表怂谎?,那小侯爺戀戀不舍的,不是現(xiàn)成的援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