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劍,俯下身子蹲在了她面前,雙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扯到他的眼前。
這個無時無刻不在背叛和利用他的女人,時至今日,已經(jīng)耗盡了他的最后一絲感情。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苯U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楚南柯猛地收回了手,任憑她脫力趴倒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寢殿。
痛,喉嚨像火燒一樣。
漲,眼球好像要崩出來。
她趴伏在地上茍延殘喘,身前的手不禁緊緊攥拳,任憑指甲一寸一寸的嵌入血肉。
她要楚南柯死,要他快點死。
怎么能不恨呢?
她憑什么不能背叛他?
她憑什么就該被趙弘用一屋子的屠戶羞辱,或是死或是拖著殘破的身軀等著他的救贖呢?
她管他派不派人來救。
人是來還是不來,她就不能自己救自己嗎?
更何況他的人根本就沒來。
那他又有什么權(quán)利責怪她呢?
江綰使出全身的力氣撐起了上半身,恰巧這時在外面打探消息的竹溪回來了,她連忙上前將她扶起,看著她這副慘狀,不禁愕然。
她幫江綰處理完了傷口,才猶豫的開口道:“寧妃娘娘生了,胎兒有點大,但。。。。。。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
“哈哈哈。。。。。。哈哈哈。。。。。。”江綰聽后低低笑出了聲。
鏡中那雙眼睛仿佛來自煉獄,好似在詮釋著她的本體。
她強壓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緒,起身按著計劃走向趙栗的寢宮。
本就對湖邊死尸心有余悸的趙栗在見到江綰這副樣子時嚇了一跳,連忙向床里面縮去。
可她并不在意,屏退了身邊所有的侍女,緩緩坐在了床沿,努力吞咽著口水,試圖讓自己有些撕裂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
“不怕?!彼溃瑤缀跏窃谟脷獾踔f話。
“栗兒不怕?!彼院宓?。
“江綰!”
這時,只聽一聲暴喝從門口傳來,趙弘提著劍怒氣沖沖的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