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弘以為自己幻聽了,側(cè)耳又湊近了一點(diǎn)。
“南陽王郡主就很不錯,又適齡。。。。。?!苯U暗暗伸手,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清醒了幾分。
“怎么近日總是提起南陽王一家?”趙弘拂下了她‘自殘’的那只手,用拇指輕輕摩挲著那道剛添的紅痕。
“實(shí)不相瞞,”江綰側(cè)過身子,面對著他,“南陽王妃來求我了,她不想讓郡主嫁與襄王。”
“所以她求你讓朕納了她?”
話音落下,她不說話了。
趙弘心中明了,江綰這是徹底與楚南柯鬧掰了,不想讓楚南柯得到一點(diǎn)好處。
但她又想賣南陽王妃一個人情,明目張膽的諫言讓他納妃,不知是他對她太過寵愛讓她有恃無恐,還是她根本不在乎他。
望著懷中已然合上眼簾的美人,他的心中竟然隱隱流露出了一絲苦澀。
但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他們二人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他要她的身體,而她要他的蔭蔽。
天色昏暗時,江綰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環(huán)顧四周,滿屋靜的出奇,趙弘也已經(jīng)離開了。
竹溪在殿外看見里屋攢動的人影,知道人醒了,連忙推門而入。
江綰落座在軟榻上,喝了一口矮幾上備好的茶水潤潤喉,才開口吩咐道:“讓小郡王去準(zhǔn)備吧,我猜趙弘八成會指婚給他?!?/p>
竹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眼睛一轉(zhuǎn)又問道:“那萬一陛下真的納了南陽王郡主呢?”
“那楚南柯不得瘋?他造反的越快,對我們而言才更有利?!苯U勾了勾唇說道。
趙弘她太了解了,他對她的感情極其復(fù)雜,一方面對她防范至極,一方面又想與她敞開心扉。
這回她這么直白的提出南陽王郡主這事兒,依著趙弘的性子,必然與她唱反調(diào),至于是給郡主和誰賜婚,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好,但流了也沒事,畢竟是皇帝賜婚,誰敢說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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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雨后,天氣轉(zhuǎn)涼,林間暑氣退散,縈繞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木香。
趙弘在西邊怡園設(shè)宴,各家適齡公子小姐們的畫作不留署名,齊齊擺放在一起,供眾人猜測,猜對最多的就能獲得御賜頭獎。
百官皆是心照不宣,這看著是場新玩法,實(shí)際上是以畫選人,因?yàn)樗麄兌悸犅劻粟w弘自上次從代國夫人寢殿離開后,已經(jīng)一連幾日不曾召見她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代國夫人是說錯了什么話惹得皇帝不快,但他們都估計她寵愛已然到頭了,不然也不會有這場宴席。
人群哄鬧,江綰靜坐在席位上,她的目光時不時向南陽王郡主瞟去,偶爾與南陽王妃對上視線,也是會心一笑。
“夫人,一切都安排好了。”竹溪走到她的身后輕聲耳語道。
不過買通幾個太監(jiān),將南陽王郡主的畫作告訴小郡王,再以她的畫作來在他們準(zhǔn)備好的畫作里尋出與之最相配的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