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侍從跺著雙腳,只得祈求面前的這扇宮門快快打開。
奴隸的命如草芥,他們主子穿的厚倒是沒關(guān)系,可再等下去,他們就要凍死在這兒了。
忽的,大門被從里面打開了,銜環(huán)落下的聲音在此刻聽來無比響亮,火光照進了漆黑的宮道中,點亮了門外眾人的雙眼,侍從們瞬間站得筆直,心中難以抑制的期待著里面人的回話。
“國公大人,請進。”門口的宮女畢恭畢敬道。
溫知熠邁著有些僵硬的步伐向光點走去,入室,暖意頃刻間包圍了他的全身上下,可面對著眼前冗長的玉階,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待身體暖了些,他才緩緩攀上。
樓上燭火熠熠宛若白晝,但坐在案幾前的美人依舊視他于無物,似是還沒消氣。
溫知熠輕嘆一口氣,率先解釋道:“我父親十分賞識鄭。。。。。?!?/p>
“所以我的命就不重要嗎?”江綰打斷道,并不想聽他多說。
她當然知道憑一句話抄掉鄭家根本不可能,更何況如今趙栗還沒有登基,她也不是太后。
若是真的我行我素的做了,她怕是會被世家聯(lián)合聲討,到時候縱使趙栗寫幾百封詔書,也未必能保得住她。
可她耍這么一出小脾氣,為的不過是讓庸居關(guān)回京的兵馬可以入城,哪怕入城一萬人,她都有垂簾聽政的可能。
這種事情一旦爭,就要在最開始爭,否則待趙栗的朝堂初具雛形,她再想橫插一腳進去,就難如登天了。
“我并非是此意?!睖刂诿媛稙殡y,他不懂江綰今日怎么就非要爭個輕重來,她殺羅信時就應該清楚羅家與鄭家關(guān)系匪淺的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綰起身,勢必要把無理取鬧發(fā)揮到極致。
“你是看我如今身邊可信之人只剩下了你一人,所以便想著為所欲為了是嗎?”
“鄭家在都城頗具威望,與各方士族都有關(guān)聯(lián),如此草率的抄了鄭家,人是死了,你的威嚴也下了,可后果呢?”溫知熠快步行至她身邊,俯身苦口婆心的勸道。
“但他們這么明目張膽我都不予追究的話,豈不是任人拿捏?”她的語氣隱含著委屈,眼神飄忽,擔憂的不知道該將視線落往哪處。
“不會的,只要你待在。。。。。。”
他的話音還未落,就收了江綰一記眼刀。
“既然你無法護住我的性命,那就換人來?!?/p>
“你的意思是想讓幽州軍進城?”溫知熠極快的捕捉到了江綰話中的意思,不可置信道。
“怎么?你要擁兵自重嗎?”她反問道。
“你放火燒死了皇后,我不讓他們進城是在為你著想啊?!彼忉尩馈?/p>
“吳子言既能帶兵行軍至此,那必然已經(jīng)將他們完全收服?!?/p>
“你就這么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