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岫輕輕“噢”了一聲,又問,“算靈獸嗎?”
“不算,山里挺多?!?/p>
“我看它一點不怕你,還以為是你養(yǎng)的?!睄贯渡酚薪槭碌卣f著,還把雪雀舉到晏初鼻尖前,眸里含了幾分促狹意味,“別凍著了,笑一個?”
晏初不僅沒笑,表情還更癱了些。
可能是嵐岫手指支撐不夠穩(wěn)當(dāng),雪雀沒停多久,就受驚似的飛入山林。
她惋惜地收回手,輕捻著手指,理直氣壯甩了鍋:“看,被你兇跑了?!?/p>
晏初:“……”
他忽略掉前邊一堆亂七八糟的瞎話,看著嵐岫長發(fā)松散搭在肩前,臉邊還有被壓出的淺淺睡痕,皺眉道:“你睡了一天?”
“大師兄這是來管我練功了?”嵐岫拽住肩上快滑掉的外袍穿好,挑眉反問,“睡了,怎么著吧?!?/p>
白日的時候晏初就沒看明白,嵐岫那明明不大占理,面上卻還分毫不虛的底氣究竟是哪來的。
別的后輩弟子要是偷懶被師兄逮了,不說心里作何感想,起碼該先擺個反省的模樣吧。
她是樣子都不作。
晏初沉默盯視片刻,搬出了就是剛?cè)腴T的小弟子都牢記于心的道理:“修行需勤勉自律?!?/p>
“三分天注定,師兄不是知道我天賦不好嗎。”嵐岫懶懶回道,“我看開了,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一旦入道修行便要百般忌口,清心寡欲,還要日夜傻坐苦練煎熬,一點意思都沒有。本來嵐岫也沒有原身記憶,還興趣缺缺,也不準(zhǔn)備好好修仙。
修仙之人那么多,差她一個嗎?
她又不求長生。
相比研究什么道行修為,這會還是琢光宗的伙食更讓她感興趣。
耽擱了好一會,嵐岫覺得胃里饑餓感更甚。她潦草地沖晏初拱手行了個禮,客客氣氣地笑道:“飯點了師兄,還是你要跟我一起去食堂?”
聽說仙凡有別,修仙之人為保證體質(zhì)干凈,吃得都很清淡,甚至后期直接辟谷不必進(jìn)食。
像晏初這種,應(yīng)該也不會餓。
嵐岫只管撩不管售后,并不想跟不熟的人一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