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思索片刻,說道:“不如這樣,先生隨我入府去,先幫我的夫人診一診脈,同時我入宮去,詢問是否有此一物?!?/p>
蘇子洲不悅,“你什么意思,是覺得我有可能治不了嗎?”
沈清安倒是實在,“是。”
對于他如此直言,蘇子洲反倒是不知該如何氣起來了,最終只能咬咬牙,答應(yīng)道:“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她憤憤往外走去,“我就沒有見過我治不好的傷!”
沈清安提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
不論如何,也算是有了結(jié)果,不至于叫泱泱再繼續(xù)提心吊膽下去。
他心底這般想著,隨后跟上蘇子洲的步子。
此時朝堂,江芍站在原地,卻忍不住想著沈清安的動向,便不曾聽到杜大人突如其來的針對聲。
“皇上,臣以為,威遠將軍既已嫁做人婦,那自然該以家庭為重,再繼續(xù)在朝堂上或許已不太合適?!?/p>
杜大人手持笏板,上前去義正言辭道。
皇帝微微一頓,看著杜大人,沒有立刻表態(tài),而是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江芍。
江芍卻并沒什么反應(yīng),仍舊站在原地不言語。
他輕咳了一聲,隨后說道:“威遠將軍并無過錯,如此一來便革職,確實不妥,杜大人若只因威遠將軍成婚便要其革職,實屬荒謬?!?/p>
裴珩在江芍身后,見她一直沒反應(yīng),便往前輕輕推了她一把,她這才回過神來,一抬頭便看到了臉色不佳的皇帝。
“皇上不該如此道,威遠將軍畢竟是女兒身。”杜大人還在滔滔不絕,江芍總算意識到是在說她。
她上前,“杜大人道我是女兒身,言語間滿是不屑一顧,那我倒是要問,男兒可有我這般本事?”
江芍直直看著杜大人,原本今日便有些心緒不寧,這倒是稱得上裝在槍口上了。
杜大人正要開口,江芍立刻又接上話:“不說旁人,就說杜大人,杜大人以為,你可如我?”
她又冷哼一聲,回過頭去,也并不再看杜大人,“并非是我看不上你,只是若要與你比起來,倒是有些低看了些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