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后,眾人便跪下告退。
江芍跟著大流走到了營帳外,剛伸了個(gè)懶腰,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邊有人來。
她轉(zhuǎn)頭去看,果不其然便是裴詠。
江芍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朝著人行了個(gè)禮。
“芍兒。”裴詠開口。
江芍實(shí)在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他的聲音居然如此嘶啞。
“裴將軍,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怎的的聲音如此嘶???”江芍問道。
裴詠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我叫住你,只是想問一問你,昨日遭遇伏擊一事,如今可好了?”
江芍盯著他的臉許久之后,慢慢點(diǎn)頭,“我本沒受什么很嚴(yán)重的傷,受傷比較嚴(yán)重的是太孫殿下?!?/p>
她抿唇,“只是不知發(fā)生了這樣大的事情,為何不曾見裴將軍呢?”
裴詠停頓了片刻,搖了搖頭,“我自是另有要事要做。”
他說著上前兩步,眼神有些疼惜的盯著江芍,“你身上的傷可疼嗎?”
江芍慢慢的皺起了眉,她著實(shí)是是想不明白,裴詠究竟是怎么想的,這幾日不見他的身影,他或許真是有事要做,可為何回來之后,卻又是這副樣子心疼于她。
她輕笑一聲,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晃了晃,“不過是傷了手罷了,裴將軍整日在戰(zhàn)場之上,總應(yīng)該知道,戰(zhàn)場上只要受傷,可會(huì)傷的比這重多了。”
“裴將軍不必?fù)?dān)心?!彼f著,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
裴詠?zhàn)旖菄肃?,許久之后,輕輕的搖了搖頭,“你若沒事便好,去吧。”
江芍站在原地盯著裴詠,看了許久之后,總算是沒有忍住,問道:“裴叔,我只問你一句,你如今的所作所為,是否出自真心?”
裴詠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yīng)竟是質(zhì)問她:“你知道了什么?”
她抿了抿嘴,也知道再問下去,或許沒有什么其他意義,輕輕搖了搖頭:“沒什么,裴將軍,再會(huì)。”
江芍回頭離開,跟上了沈清安的步子。
“說了什么?”沈清安看她的面色不佳,便問道。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清安,我們回去吧,明日準(zhǔn)備回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