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扶到我屋里睡了,我先說好,可不是我要成心勾引她,是她不自重,大晚上跑到我一個未婚男人門口躺著,這不是想讓我犯錯嗎?要說有錯,也得是沈白露先犯的錯?!?/p>
周嬸子一巴掌扇到周清山的臉上,不出一秒鐘,周清山的黑臉上就印上了巴掌印。
他捂著臉,吃驚地抬起頭,逞強道:“你雖然是我后媽,可是也不能亂我打,當心我往后不給我養(yǎng)老,這次看你不是成心,我就饒過你?!?/p>
周嬸冷笑了好幾聲才開了口:“死蠢,你要是想被舉報強奸罪,那就繼續(xù)叫嚷,你也不看看,那沈家是你一個泥腿子能得罪的嗎?知道沈白露在哪里上班嗎?她是文工團跳舞的,他父親是機械廠的副廠長,他們只要動一動小手指,就能把你送去監(jiān)獄里吃槍子;不想活了,那我成全你,什么人都敢睡,怎么不把你睡死算了?凈會給我惹事兒?!?/p>
周清山聽到周嬸這么說,才后怕起來,忙扯著她的袖子道:“后娘,求你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你說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p>
說完眼淚汪汪地拉著周嬸的衣襟。
周嬸盯著他拉衣襟手,輕輕摸了下,悠悠地道:“往后真聽我的話?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周清山心里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忙不迭抱著周嬸的大腿:“后娘,我往后孝順你,你說一,我不敢說二,往后你排在我爹前頭。”
“行,你記住你這話就可以;先不急著表態(tài),往后看你的表現(xiàn),今天這事兒我給你擺平。”
沈建國與李秀蘭來到知青點,發(fā)現(xiàn)里面沒一個知青,兩人轉(zhuǎn)了一圈再出來時,只得又回到原先村里人聚集的地方。
看到他們兩個回來,翠晚遲疑道:“兩位同志,你們怎么又出來了?”
沈建國張不開口來搭理這些村里的老娘們,用眼神示意李秀蘭。
李秀蘭溫和地對翠晚道:“翠晚同志,知青點里沒人,能勞煩你再帶我們?nèi)ゴ箨牪空乙徽掖箨犻L嗎?”
翠晚才想起來似的對著兩人道:“喲,不好意思,我想起來了,今天上午你家二女兒出了點事兒,周大隊長讓人把沈白露同志和沈青霜同志一起請去大隊部了,他們沒在知青點?!?/p>
沈建國的臉更黑了,也不好多說什么,總之就是農(nóng)村里的老娘們真會折騰人,真不是好東西。
翠晚把他們帶到大隊部,正好看到大隊部前面的空地上,沈青霜正坐在外邊的凳子上;遠遠地就對著她喊道:“沈知青,你父母過來找你了?!?/p>
沈青霜早就看到了他們,慢騰騰站了起來,望著漸漸走近的沈建國與李秀蘭兩口子。
兩年沒見了,其實是經(jīng)過了一輩子的時間,再看到他們兩人,沈青霜感慨不已。
沈建國與李秀蘭看起來比她死時,年輕多了。
她對李秀蘭這個養(yǎng)母說不上愛恨,李秀蘭養(yǎng)著她,也沒虧待她,她下鄉(xiāng)兩年,每年還給她寄去100塊錢與票據(jù);
算是對她夠好了,只不過生活上當她是個陌生人,也不親近,也不疏遠,更不太管她的事兒。
至于沈建國,沈青霜把恨意壓在心底,等她回城時,一并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