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將來自己窮困潦倒,再被人賣去香港,讓幕后黑手把她的最后一點剩余價值給榨干后,再賞賜給自己一口棺材嗎?
周嬸眼看著離自己只有一米多遠(yuǎn)了,沈青霜戒備起來。
沒想到她腳一轉(zhuǎn)就拐到了供桌旁邊,沈青霜忙把眼瞇成一條縫看去,這一看之下,她大吃一驚。
只見周嬸對著供桌前的青銅方尊,直接拿刀把她的左耳利落地給割掉了。
周嬸喉嚨里傳出一聲尖利刺耳的慘叫聲,她自己的左耳隨著匕首的滑落,一下子掉到了自己右手里。
鮮血順著左邊臉頰急速滴落。
她忙從旁邊放著的布包里拿出一瓶東西,干脆地倒在了傷口上,又對著傷口灑上了一大瓶云南白藥。
光是聞味道,沈青霜就能分辨出來,這是最好的云南白藥,周嬸這個老妖婆對自己倒是真舍得。
血在云南白藥不要錢得倒在耳朵上的瞬間就止住了;然后周嬸又從包里拿出一卷白布,把自己腦袋纏了好幾圈才罷手。
沈青霜看著周嬸手上拿的耳朵還在滴血,畫面恐怖又惡心,她直接把手里拿著的還在滴血的耳朵放到了青銅方尊上。
方尊上的饕餮紋吸收到血后,忽然閃起了幽光,嚇的沈青霜差點跳起來。
媽啊,剛才那是什么東西?莫不是青銅方尊是個活物不成?還能吸血的?不愧為可以讓人換命的邪物鎮(zhèn)器。這東西光是埋在土里估計都有好幾千年了。
沈青霜看著青銅方尊都閃起了一陣幽光,又暗淡下去,心里焦急的不行。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周嬸都準(zhǔn)備了好了。
這次只要她走近自己一米內(nèi),她就要暴起,把押不盧做的迷藥給她用上。
剛才她躺在地上的時候就吃下了解藥,不怕那個超強效迷藥。
她就怕周嬸一會兒扔蠱蟲出來,所以要一擊制敵。
周嬸把耳朵扔在青銅方尊上,嘴里疼的嘶嘶叫,慢慢走了過來,匕首倒是放在了供桌上,沒拿在手里。
沈青霜手背在后面,手里早就把用酒催發(fā)的押不盧給握在了掌心。
微瞇著眼,只從睫毛空隙處看著漸漸走近她的周嬸。
周嬸走到她旁邊,背對著她,還在繼續(xù)畫圈。
離沈青霜只有三米遠(yuǎn)了,隨著她的蹲下站起來,很快就只剩下二米……一米,再走近一點,她感覺都能夠到她的衣裳了。
周嬸對她的蠱蟲很放心,從把她扛出家門后,一次也沒探查她的情況。
……半米。
就在這個時候,沈青霜沒動,只胳膊動了,她不敢大動,怕一動,驚起的風(fēng)聲引起周嬸的注意,再放出蠱蟲。
她把胳膊伸出,探出身子,直接就把手上拿的押不盧照著周嬸的口鼻灑去。
周嬸在暗綠色的粉末飄到她面前時,就已經(jīng)警覺,剛想屏住呼吸,被沈青霜左手一推,她來不及防護,直接一個倒栽蔥倒在了地上,嘴巴也不自覺地想呼叫而張開,迷藥瞬間吸入更多。
她想扭轉(zhuǎn)身子,只轉(zhuǎn)到一半,動作戛然而止。
不過她的腦子快過動作,手中的蠱蟲已經(jīng)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