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腳朝著那像用炭筆畫的一樣的焦黑抹去。那焦黑像是印在了泥地里,怎么都抹不去。
王仙長桀桀笑了好久:“沈同志,沒用的,你抹不掉的,這痕跡啊,永遠都不會消散,只有等你女兒死去之后,地上的痕跡才會消失。”
“要是看到膈應(yīng),你可以再在上面覆蓋一層土。眼不見心不煩。咱們出去吧!今天做法也害的老道我損失不少真氣。我要打坐一天,沈同志明天不要喊我吃飯,后天一早我自會去找你。
這回要不是上面有人出面讓我一定過來幫你,我是不接這活兒的,沈同志,你的面子真大,能認識上面的人;呵呵……”
沈建國送了王仙長回到客房,他自己也回到臥室里睡下,這間臥室昨天還睡著他與王翠芬,王翠芬轉(zhuǎn)眼間不過幾小時,就變成了去不掉的漆黑人形。
雖然王仙長說王翠芬靈魂都消散了,他睡在這屋子里還是感覺到哪哪都不對,好像王翠芬還沒死,她的氣味兒在這間屋子里無處不在縈繞在他身邊。
一躺到床上,也能聞到了平時王翠芬常擦的雅霜的味道。
驚的他直接坐了起來,從衣柜里拿一床被子,抱著去了離這間臥室最遠的二進正屋的另一間沒人住的臥室里睡下。
一晚上,他都在做噩夢,夢里全都是王翠芬盯著他的那雙滴著毒的眼神,恨不能用眼神把他凌遲處死。一夜他醒來無數(shù)次,每次從噩夢里醒來,都是渾身大汗淋漓心跳如擂鼓。
第二天沈建國再次醒來時,都過了早上八點。
王翠芬死了,沒人給他們做飯。他青白著臉,餓著肚子起來。
剛想出門去村長家里說事兒。
客廳另一邊沈白露的臥室里傳出來了動靜。
沈建國這才想起,昨天王仙長說的今天一早沈白露會醒來。
他三步并做兩步跑到客廳時,忙停了下來,沒進去沈白露的臥室,揚聲道:“白露,你好了嗎?你真的醒了,能起床了嗎?爸爸進來可以吧?”
那邊傳來沈白露沙啞的聲音,畢竟昏迷那么久,又吃的喝的很少,嗓子沙啞也很正常。
“爸,我真的好了,我能下床了,你先在客廳里坐著,一會兒我就出去。”
沈白露欣喜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她好了,她真的好了,她只知道自己發(fā)了高燒去了醫(yī)院,第二天正想出院后,就忽然昏迷不醒,可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整整半個月,還差點死掉。
她驚訝地站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變的強健了一點,原先沒發(fā)高燒時她整天躺在床上,只能靠在床上一兩個小時,就算是每天的活動量了。再大的動作她沒辦法完成。
自從剛才醒來后,她試著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上半身沒穿衣服,忙摸到了床里面的內(nèi)衣穿上,又套了一個毛衣,這才試著下了床。
原來她真的好了!不再病怏怏的不能起身。
雖然身體還沒恢復(fù)到?jīng)]下鄉(xiāng)去找那沈青霜那個賤人之前,但她很滿足了。
躺在床上的這幾個月里,她腦袋里一刻都沒放下要報復(fù)沈青霜的念頭,早把她在自己腦海里設(shè)計了千百遍的死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