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雙腳終于踏上堅實的土地,陸懷謹(jǐn)回頭看了看這個小船。
“青霜,你的那個地方夠不夠大,可以把這個小船收起來嗎?萬一以后還能用到呢?”
林青霜盯著船看了一下,別說這小船還真是方便,霍家遲早要來內(nèi)地投資,霍家派人盯了她十幾年,從出生起估計就盯上了,如今沒動她,不是他們不想動,估計應(yīng)該是還沒到動她的時間罷了~往后說不定她還會遇到更危險的事情,收起這小船,說不定下次危險時能有救命。
她看了看四周空曠無人,手一揮,就把船收了起來。
兩人朝著遠(yuǎn)處的唯一一條村子外的小路走去。
林青霜看了看陸懷謹(jǐn),如今兩人空間中的車都沒辦法再開出來,也太扎眼了。
想了想林青霜從空間中拿出一輛半舊的自行車,指了指:陸老師,咱們老老實實騎著自行車走出去吧?”
陸懷謹(jǐn)看著自行車噗嗤一笑:“好啊~不過我們的衣服得換一換,再把臉上的偽裝去掉,這衣服在內(nèi)地太引人注意了?!?/p>
林青霜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摸了下額頭,可不是嘛,這一晚凈忙著逃亡了,在香港的日子,兩人都習(xí)慣了每天把自己化妝成另一個人,一時也沒注意到回了內(nèi)地,要改過來。
忙一個閃身,林青霜就進(jìn)了空間,沒一會兒,從半空中扔出來一套普通的男式中山裝與一雙低調(diào)的黑色皮鞋。
陸懷謹(jǐn)忙接住,四下張望后才拿起衣服,走到一大片草叢中換衣服,沒一會兒再鉆出來,翩翩富家公子就成了不茍言笑的正義青年。
林青霜則是快速地洗了澡,換了原來自己在內(nèi)地常穿的衣服才出來。
兩人都恢復(fù)了本來面目,陸懷謹(jǐn)騎上自行車,后座里帶著林青霜迎著朝陽離海邊越來越遠(yuǎn)。
土路很顛簸,林青霜為了自己的小命,一把抱住陸懷謹(jǐn)勁瘦的腰;陸懷謹(jǐn)頓時心猿意馬起來,把自行車騎的七歪八扭的,差點控制不住方向歪到溝里去。
背后傳來林青霜的壞笑:“陸老師,你的定力不行??!~哈哈哈……”
——-___________
陸懷瑾的腰腹被林青霜的手臂緊緊環(huán)住,少女掌心的溫度透過中山裝布料傳來,燙得他心臟“砰砰”直跳,連握著車把的手都微微發(fā)緊,原本平穩(wěn)的車轍瞬間歪了個小弧度,險些蹭到路邊的草叢里。
“陸老師,再晃下去,我們就要一起滾去溝里看日出了?!?/p>
林青霜的笑聲從背后傳來,帶著剛從香港緊張氛圍中解脫的輕松,尾音里還沾著點狡黠的調(diào)侃。她故意收緊手臂,感受著身前男人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膛,鼻尖縈繞著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味這是屬于內(nèi)地的、樸素卻安心的味道,和香港酒店里昂貴的古龍水截然不同。
陸懷瑾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穩(wěn)住車把,耳尖卻不受控制地泛紅。
他偏過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別鬧,這路本來就顛?!?/p>
話雖這么說,他卻悄悄放慢了車速,讓清晨的風(fēng)更溫柔地拂過兩人,將林青霜的笑聲傳得更遠(yuǎn)。
此刻的他,早已不是香港那個戴著名表,偽裝成富商的“陸玨”,而是卸下所有偽裝的國安部特別行動隊隊長??稍诹智嗨媲?,他所有的冷靜與沉穩(wěn)都像是被揉碎了,只剩下少年人般的心動。他看著前方延伸向遠(yuǎn)方的小路,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心臟瞬間被填滿:“青霜,暑假的時候,跟我回趟京市吧。”
林青霜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他的側(cè)臉。晨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頜線,眼神里滿是認(rèn)真,不似玩笑。她沉默了幾秒,輕聲問:“回京市做什么?”
“見我家人。”
陸懷瑾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堅定,“我想把你介紹給他們認(rèn)識,京市的夏天很涼快,我們可以去逛頤和園,去吃胡同里的炸醬面,還有我小時候常去的那家糖葫蘆攤,味道特別正宗?!彼贿呎f,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
林青霜的心里泛起一陣暖意,像是有溫水緩緩流過。她輕輕靠在陸懷瑾的后背,聲音悶悶的:“好啊,暑假我跟你去。”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陸懷瑾的心情瞬間變得雀躍起來,連自行車都騎得穩(wěn)了許多。
兩人騎著自行車,一路說說笑笑,漸漸靠近了鎮(zhèn)上??呻S著周圍的建筑越來越密集,林青霜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淡了下來,心里泛起一絲復(fù)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