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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決戰(zhàn)之前的硝煙（第2頁）

譚笑七讓靈蕓去告訴幾個總，晚上繼續(xù)在獅子樓聚餐，陪同許林澤和她小姨。靈蕓疑惑地念著許林澤的名字，似曾相識的感覺，當她走到電梯門前時一拍額頭，后邊余光掃著她的譚笑七一激靈，本來就傻，再給自己拍一下，不是更傻了嗎。

只見靈蕓回頭大聲問譚笑七，“是那個很漂亮的跳水冠軍嗎？”

譚笑七默不作聲地點點頭，靈蕓又大喊”我也要去！“

譚笑七覺得一個靈蕓就拉低了本公司管理階層的智商水平，他很為鄔總擔心，這以后到底誰給誰當助理啊。他更奇怪廖三民，怎么會找這樣一個傻丫頭？

小號里的廖三民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他奇怪這是譚曉煙還是靈蕓在念叨他，他不會想到是譚笑七在思念他這個堂姐夫。他更奇怪為什么不管譚曉煙還是靈蕓都沒啥動靜，按照廖家的能力，至少進來看守所給他送點吃的喝的應該不是問題。外邊不使錢，他在里邊的日子不好過，連著幾天了，他每天只能喝上一碗稀粥，里邊有沙子，牙磣。廖三民覺得自己變瘦了，至少好幾斤。

二

如果讓初中譚笑七他們班男生投票，選最值得期待見到的班里哪個女生的泳裝秀，付醫(yī)生絕對排在前三位之列，雖然付醫(yī)生從來不喜參加體育鍛煉，但她天生的身材窈窕，加上膚色白皙，但是令男生失望的是，付醫(yī)生從不下水，更從不穿泳裝。后來同仁醫(yī)院的男醫(yī)生們和譚笑七他們班男生一個德行，就算付醫(yī)生已婚，也都暗戳戳地期待看到付醫(yī)生更多的身體部分，其實這沒啥，人之常情嘛，君子好逑唄。

看到一個小孩子從自己身邊跑進大海里，然后就像抽風一樣在海水里翻騰，穿著常服的付醫(yī)生下意識地不顧自己根本不會游泳，就跑進大海里試圖救助楊錦廷。

在北戴河漁民里有句話，叫做大浪不死人，碎浪淹死人。

這往往是因為面對大浪時，人都有正常的準備和警覺，而碎浪很容易被嗆進氣管，驚慌之中倒在水里無法正常站立，所以海邊的漁民經常見到的是在水位僅及小腿的淺水區(qū)經常淹死人，常常是婦女和兒童。

付醫(yī)生就是這樣，剛沖到水位在膝蓋下邊的的區(qū)域時，驚慌之中的她腳下不穩(wěn)瞬間滑倒，畢竟從未進過這個水位的海里，而且她看見小孩子溺水時，腦子一熱就沖了進來，當付醫(yī)生滑倒時，海水嗆進了她的鼻孔和嘴里，眼睛被海水腌得根本就無法掙開，多虧遠處游水的男同事們快速趕到，幾條有力的臂膀將付醫(yī)生拽起，她拼命連連咳嗽，試圖把氣管里的海水咳出來，她說不出來話，只能急火火地指著海面，令同事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當付醫(yī)生終于能正常說話時，她帶著哭音喊，”有小孩溺水，有小孩溺水！“

那個時候的工農兵還是很有覺悟的，大家急忙在四下尋找，按照付醫(yī)生的指示找了半天也沒看見端倪。

遠處的張建國徹底傻眼了，他剛踩了剎車，兒子就飛身躍下昌河，當他把車子停好時才有時間往海面搜尋，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小小的蹤影，他不敢喊，只是拖著殘缺的身軀到處找來找去，走到同仁醫(yī)院的一幫醫(yī)生護士尋找溺水者的區(qū)域時，才知道他們在找一個掉進海里的小男孩。

這個時候的張建國在海邊的樣子還是很打眼的，就算他從蔣依依的媽媽那里拿來了八萬塊，他并沒有給自己買身新衣服的概念。他身上還是在邊疆時工作之余的便服，這種衣服口袋很多，方便放東西，而這種服飾放在北戴河的海邊就很惹眼了，游客們看他就跟美尼姆斯面包店的服務員看他一個感覺，流浪漢。

這時曾經落過水的付醫(yī)生開始覺得周邊的同事們和游客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古怪，她不知道她的衣服如果沒沾水還算正常，但是沾水后就變得很透明，透得不像話，所以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付醫(yī)生身上，沒人去注意急的要跳腳的張建國，他想喊但是喊不出聲來，他到了北京后變得色迷迷的眼神根本看不到付醫(yī)生此刻誘人的樣子，他想喊楊錦廷，但是這三個字就是喊不出來。

終于一位醒悟的同仁醫(yī)院婦產科護士給付醫(yī)生披上了自己的外衣，連紅得跟胡蘿卜似的的付醫(yī)生在自己的尷尬被遮住后，才又大喊起來”快救人啊，有個小男孩溺水了！“

張建國聞言，沖到付醫(yī)生面前，一拳打在付醫(yī)生臉上，瞬間付醫(yī)生的鼻子和嘴里都流出紅色的液體，她又到在海水中，同仁醫(yī)生的男醫(yī)生們不由分說沖上來把張建國按倒在海水里，現(xiàn)場亂糟糟一片，有人在喊”報警“，有人喊叫救護車。一小片區(qū)域沒一會兒就聚集了很多人，付醫(yī)生本來能起身，但是被幾只腳丫子又踩回到海水里，她最后的意識就是裴璟和孩子。這時付醫(yī)生還不到二十八歲，還是位實習醫(yī)生。

當警察終于趕來平息事態(tài)后，大家才發(fā)現(xiàn)海水里付醫(yī)生和楊錦廷都失去了呼吸。張建國抱著楊錦廷小小的身軀，瘋了似的大喊大叫。當?shù)鼐瘑T把付醫(yī)生和楊錦廷的遺體送到醫(yī)院，再把同仁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們和張建國帶到北戴河蓮蓬山派出所，那些醫(yī)生護士們錄過筆錄后紛紛離去，唯有張建國被留下。就算他身上帶著羌塘派出所的工作證，但他這個樣子太值得懷疑了，關鍵一點是，他說死去的孩子是他兒子，但他說孩子叫楊錦廷，他自己叫張建國，經過警方多方查證，這個孩子叫蔣小明，戶口寄放在陜西寶雞虢鎮(zhèn)一戶姓蔣的人家名下，那個孩子雖然十歲了，就算是經過了湯容容不懈的揣肥，這個叫蔣小明也叫楊錦廷的孩子，身軀依然是六七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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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北京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楊書逸和楊一寧得到北戴河警方模棱兩可的通知，”家屬速來，孩子在醫(yī)院垂危?！?/p>

京哈高速是1996年大舉興建的，1991年由北京去北戴河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車，楊書毅楊一寧趕上的是一趟特別快車，到站時間需要三個小時。楊爸安排自己在北京的司機開車前往北戴河，雖說北戴河警方說是垂危，楊爸不排除孩子需要轉院或者是運回北京繼續(xù)治療的可能?，F(xiàn)在他們能知道的就是張建國把楊錦廷拐帶到北戴河，然后把孩子扔進海里進行加害。

一路上楊爸緊緊摟著渾身發(fā)抖的楊一寧，他心疼慈愛的目光一直不離開她，他覺得閨女太可憐了，才被譚笑七拋棄，又面臨兒子的垂危。楊書毅想過很多小孩子溺水后的可能發(fā)生的癥狀，譬如溺水后的腦損傷造成癲癇，智力障礙，發(fā)育遲緩，還有肺損傷造成的肺功能低下，以及免疫系統(tǒng)的削弱，等等。但是楊書逸都不怕，他有錢，他有很多錢，哪怕是把孩子送到歐洲或者美國治病，他都不在乎花銷。

楊一寧又出于被譚笑七痛罵過猴島譫妄狀態(tài)，找回蔣小明或者楊錦廷后，她并不在意那個孩子，不管孩子是如何百般討好她，她都對他愛搭不理的。

楊書逸沒敢告訴湯容容孩子受傷垂危的事情，他怕她能真的瘋了。暫時他也顧不上妻子了，先趕到北戴河醫(yī)院，見到孩子后他心里才能踏實，楊書逸甚至覺得這次百分之百也得去趟瑞士了，畢竟國外的醫(yī)療水平要高于國內。

在北戴河車站下車的楊氏婦女，能看到穿著制服的警察過來迎接自己，他倆上了一輛北京212吉普車，車子快速地行駛著，

北戴河醫(yī)院的全稱是秦皇島市北戴河去人民醫(yī)院，位于北戴河北嶺路七號，是一家二級甲等醫(yī)院，雖然楊一寧還懵懵懂懂，但是楊書逸發(fā)現(xiàn)車子并沒有在診斷大樓或者是住院部停車，停車的地方是靠近小山的一所陰氣森然的小樓，雖然屋頂沒有任何標志，但是楊爸的脊背嗖的一涼，他知道這個所在就是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