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能力、前途的種種揣測和對心性不穩(wěn)擔憂,此刻顯得如此可笑和多余。
他擔心的不是女兒“高攀”
,而是這門檻,是不是高得有點離譜了?
周雅琴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橘子瓣。
她看向胡笳,眼神復雜,有震驚,有茫然,但更多的是一種后知后覺的恍然:“笳笳。。。這么大的事,你怎么從來沒跟家里細說過?”
難怪女兒這兩年氣質(zhì)愈發(fā)沉靜,舉手投足間那份從容底氣,原來根源在這里。
胡笳迎著母親的目光,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平靜:
“媽,他是他,我是我。
他的成就,是他自己打拼來的。
我們在一起,是因為他是陳默,不是因為他是什么總裁、股東?!?/p>
她頓了頓,“而且,我也不差的。
我都是公司三級部門部長了?!?/p>
當然不會說自己的升職細節(jié)。
然后繼續(xù)說道,“他提出來要見你們,是很認真的。
元旦,你們愿意去蓉城嗎?”
聲音里帶著溫柔和堅定。
胡建軍和周雅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答案——去!
必須去!
這哪是去看未來親家?
這簡直是去“看稀奇”
,去看一個他們完全想象不到的、活在另一個世界層面的年輕人。
震驚過后,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涌上心頭,有驕傲,有忐忑,更多的是一種迫切想要親眼看看、親耳聽聽的沖動。
“去!”
胡建軍一錘定音,聲音恢復了沉穩(wěn),但眼底的波瀾尚未平息,“訂票!
元旦去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