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內(nèi)的熱鬧,蘇染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疲憊。
明明她才是程宴行法律上的妻子,但無論他做什么決定,自己永遠都是最后一個才知曉。
甚至,若不是她這次主動過來,她怕是連生日宴會都不知道。
結(jié)婚三年,程宴行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冷漠疏離和不耐煩。
是她一見鐘情,先動心的人賤。
她的討好、憤怒和挽留,在程宴行眼中都比不過蘇茵茵半句話。
如果是先前,她或許會默默流淚,甚至連質(zhì)問都只敢在無人的時候,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在眾人面前給程宴行下面子,難受的只會是自己。
可如今,看著眼前一幕,一股深深的倦意忽然涌上心頭。
她靜靜地看著,臉色蒼白。
妄圖程宴行說句什么。
哪怕只是皺一下眉。
可他只是沉默。
蘇染忽然不想搞明白了。
就在這時,先前說話的男人起身拉開門準備出去透氣。卻愕然對上蘇染慘白的臉。
他臉上的醉意都驚沒了。
“程、程太太?”
屋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目光唰的一下轉(zhuǎn)過來。
驚訝、憐憫、看戲嘲諷,全部情緒仿佛一張巨網(wǎng),讓蘇染有些喘不過氣來。
程宴行挑眉,手卻依舊緊緊摟著蘇茵茵。
沒有解釋,沒有驚訝,更沒有半點心虛。
甚至在看到她一身狼狽后,厭惡的移開眼。
她在他眼中從來都是這樣的存在。
蘇染眼睫微顫。
開門的男人知道她聽到了剛剛那番話,有些心慌的以為她會大鬧一番。
可她卻只是乖乖的進屋,將手上的禮物遞給程宴行,輕聲開口。
“生日快樂,老公?!?/p>
誰知程宴行只看了他一眼,示意身旁的人接過。
他沒說話,但看一身高定西裝,理查德米勒的腕表,顯然是在嫌棄蘇染。
嘲笑聲隱隱傳來,蘇染指尖翻白。
眼睜睜看著程宴行身側(cè)的男人接過禮物,夸張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