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家里多了一房小妾,我兒子也從未虧待過你,你依然還是正頭娘子,你到底有什么不滿足的?”
本來人群中有絕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站在宋庭舟這一邊了,宋老夫人這一鬧不要緊,大家紛紛調(diào)轉(zhuǎn)方向,十分唏噓。
“宋老太太此言差矣,你兒子是自己下跪的,和裴大小姐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大小姐逼她的?!?/p>
“他這個樣子,豈不就是在故意逼迫大小姐嗎?”
“是啊是??!還說什么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凈胡說!我就只有一房妻子,我只愛她一個人,這輩子我都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我也一樣!我妻子人可好了,將來若是我飛黃騰達(dá)納了小妾,那我豈不是豬狗不如,對不起糟糠之妻?”
人群義憤填膺,打得宋老夫人措手不及,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她依然振振有詞。
“我老婆子哪里說錯了?你們沒有三妻四妾,是因為你們家沒錢!”
“若是有錢,我就不信你們真能抵得住誘惑!”
“我兒子好歹是朝廷三品官,不過納了一個小妾罷了,這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
“別的男人家中三妻四妾都快堆不下了,我兒子就只有一個小妾,你們?yōu)楹畏且瓦捅迫耍俊?/p>
宋庭舟跪在地上,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他原本身體還不錯,可這半年一直和水芳月鬼混。
自從她入府之后,二人就越發(fā)肆無忌憚。
不知不覺,宋庭舟的身體都被掏空了。
上次裴清珂又在他水里下了藥,宋庭舟表面看起來精神尚可,其實內(nèi)里已衰敗不堪。
若再生一場大病,非得去掉半條命不可。
就在宋庭舟想要起身離開時,裴家的大門終于打開。
裴清珂在一眾丫鬟的簇?fù)硐伦吡顺鰜怼?/p>
她穿得很厚,不光穿著上好的白銀狐貂皮,還裹了里三層外三層,寒風(fēng)傷不到她一點。
看見裴清珂,宋庭舟眼底的恨意瞬間迸發(fā)出來。
但想到自己眼下的處境,他又趕緊壓下去,裝作急切地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