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詞……太美了!”她喃喃自語,“‘擎一劍挽破,何處繁華笙歌落’,‘若流風(fēng)回雪,仿若霓裳翩躚’,這簡直就是我想要表達(dá)卻寫不出的感覺!呂辰,這些也是你……‘腦子里浮現(xiàn)’的?”
“嗯,算是吧。”呂辰點點頭,“覺得適合你的故事,就寫下來了。你可以把它們當(dāng)作卷首語、章回詩,或者干脆融進(jìn)人物的吟唱或感悟里?!?/p>
“可是…”婁曉娥忽然閃過一絲疑惑,“你剛才寫《風(fēng)元歷》的戰(zhàn)歌,是記錄了旋律。這些寫給《道緣仙蹤》的,卻只有詞?難道它們沒有曲嗎?”
呂辰聞言一愣,隨即笑了。他本想只提供歌詞,但婁曉娥的追問讓他改變了主意。這些經(jīng)典歌曲,旋律同樣是其靈魂所在。
“有,當(dāng)然有。”呂辰肯定地說,“它們本來就是歌曲。詞曲一體,才能完整表達(dá)其意境?!?/p>
“歌曲?”婁曉娥更加好奇了,“那是什么樣的曲調(diào)?能讓我聽聽嗎?”
面對婁曉娥充滿期待的眼神,呂辰再次拿起那張五線譜紙,開始為那些歌詞配上調(diào)式。
他選擇了其中相對簡單、更符合傳統(tǒng)審美一些的旋律,比如《浮生未歇》、《大魚》的主歌部分,以及《云水禪心》、《琵琶語》這類純音樂的旋律片段,小心翼翼地記錄下來。
他一邊寫,一邊輕輕地、用盡可能準(zhǔn)確的方式哼唱出來。
當(dāng)那些空靈、縹緲、帶著古典韻味卻又無比新穎動人的旋律,從呂辰口中低低吟出時,婁曉娥徹底癡了。
她仿佛看到了云海翻騰的仙山,看到了月下獨舞的仙子,看到了跨越千年的愛戀,看到了揮劍決浮云的灑脫……呂辰哼唱的旋律,與那些絕美的歌詞嚴(yán)絲合縫,水乳交融,共同構(gòu)筑了一個無比真實、令人心馳神往的仙俠夢境。
“這就是為《道緣仙蹤》而生的音樂……”婁曉娥喃喃道,眼眶甚至有些濕潤,“太合適了,太美了……”
最后,呂辰放下譜紙,走到墻角,拿起琵琶。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屏息凝神,回憶著《琵琶語》那哀婉清絕、如泣如訴的旋律。
片刻后,他撥動了琴弦。
一曲《琵琶語》悠然流淌而出,那獨特的東方禪意和淡淡的憂傷,瞬間充滿了書房。
沒有歌詞,只有音符的起伏跌宕,卻仿佛訴盡了無數(shù)故事,繪盡了水墨江山。
婁曉娥靜靜地聽著,完全沉浸在這琵琶勾勒出的意境里,直到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她還久久未能回神。
“這首曲子,就叫《琵琶語》吧?!眳纬椒畔屡?,輕聲道,“可以放在某個靜謐的、充滿心事的夜晚場景?!?/p>
婁曉娥用力地點點頭,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看著桌上那厚厚一沓稿紙,一邊是氣勢恢宏、金鐵交鳴的西幻戰(zhàn)歌旋律,一邊是詞曲兼?zhèn)?、仙氣繚繞的中文仙俠歌曲,只覺得呂辰的才華如同無底深淵,每一次探看,都能發(fā)現(xiàn)新的瑰寶。
有了這些音樂的加持,她感覺自己的《道緣仙蹤》和呂辰的《風(fēng)元歷》都仿佛被注入了新的靈魂,變得更加立體、生動、震撼人心。
“呂辰,”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無比的興奮和堅定,“我們要把這些音樂和歌詞,完美地融入到書里去!也許有一天,也能讓讀者們‘聽’到我們的世界!”
呂辰看著她發(fā)光的臉龐,笑著點頭:“曉娥,這些書稿,我就帶回去先藏起來吧。”
婁曉娥也點點頭,她找了一個盒子,把書稿裝上,在最上面,她放上一張白紙,工工整整的寫上“道緣仙蹤,娥子,1959年11月11日,于北京”。
而后,堅定的交給了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