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的理想就要實現(xiàn),別去打擾。”
我早已殺紅眼。
“怎么是打擾?我已經(jīng)準備好,讓所有看展的人都欣賞你們的杰作。”
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
“想保住你母親最后的安息之地,就簽字離婚,從此離我和許微遠點?!?/p>
當年母親下葬,我悲痛欲絕,后事全是厲承驍操辦,包括墓地選址和購買人都是他。
如今這塊烈士陵園的墓地,他竟也能動手腳。
我把咖啡潑在他臉上。
那天夜晚在母親的墓碑上哭著睡了一夜。
第二天還是去了政治部辦手續(xù)。
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厲承驍只分給我一套老舊的家屬房。
“你舉報我違紀,現(xiàn)在大部分資產(chǎn)被凍結(jié),只能給你這些?!?/p>
“若不是許微求情,你一分都拿不到?!?/p>
我從來斗不過厲承驍,從小就是。
他沉穩(wěn)縝密,從不意氣用事,善用計謀和權(quán)利達到目的,
而我是永遠做事經(jīng)過任何思考就直沖而上的那一類,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我如他所愿地安靜了。
賣掉房子,調(diào)去邊防前,我還是去了許微的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