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當士兵掀開箱蓋時,陳啟一眼就認出了那面銅鏡——正是傈僳寨禁洞里的那面!鏡面已經(jīng)碎裂大半,但邊緣的九條鎖鏈浮雕依然完整,每條鎖鏈末端都拴著一具骷髏浮雕。與上次不同的是,現(xiàn)在鏡面上布滿了細小的裂紋,裂紋中滲出詭異的綠光,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蠕動。
周衛(wèi)國走到銅鏡前,青銅右手按在鏡面上。五枚銅錢的紅光與鏡中的綠光激烈交鋒,爆發(fā)出刺目的火花。士兵們紛紛后退,有幾個甚至痛苦地捂住眼睛,指縫間滲出黑血。
他在。。。。。。激活銅鏡。。。。。。蘇離的指尖微微顫抖,想用。。。。。。它找我們。。。。。。
陳啟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如果讓周衛(wèi)國得逞,他們?nèi)齻€立刻就會暴露。但眼下蘇離命在旦夕,硬拼等于送死。。。。。。
我有辦法。。。。。。楊小白突然開口,聲音異常冷靜,父親。。。。。。教過我。。。。。。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倒出幾粒血紅色的米粒:傈僳族的,能暫時掩蓋生氣。說著將米粒分給陳啟,含在舌下,別咽下去。
陳啟接過米粒,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像是陳年的血垢混合著某種草藥的氣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米粒放入口中。米粒接觸唾液的剎那,一股辛辣感直沖腦門,眼前的景象頓時蒙上一層血色濾鏡。透過這層濾鏡,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寨子里的全都變成了半透明的虛影,胸口連著一條細長的黑線,延伸向遠處的山林!
這是。。。。。。
影傀的升級版。。。。。。楊小白低聲解釋,用死人的尸體。。。。。。裝填黑蟲。。。。。。他指向廣場中央的周衛(wèi)國那個是。。。。。。容器。。。。。。
確實,周衛(wèi)國的身體在血米的作用下呈現(xiàn)出詭異的雙重影像——外表是燒傷的軍官,內(nèi)里卻是一團蠕動的黑蟲,核心處隱約可見半塊心玉碎片,正是之前在日軍秘密基地丟失的那塊!
他們。。。。。。用碎片。。。。。??刂剖w。。。。。。蘇離的聲音越來越弱,必須。。。。。。會掉。。。。。。
陳啟的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銅錢陣劇烈震動,門縫又開了一分,更多的黑氣滲出,在皮膚表面形成蛛網(wǎng)般的紋路。他意識到,這是門后的噬運骸在試圖突破封印,而周衛(wèi)國手中的銅鏡正是關(guān)鍵!
得引開他們。。。。。。陳啟咬牙道,給蘇離爭取時間。。。。。。
楊小白會意,從腰間解下一個竹筒:父親留下的。。。。。。他小心地打開筒蓋,里面蜷縮著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鱗片上布滿金色的斑點,金睛蛇,能模仿人聲。
他將小蛇放在地上,輕聲念了幾句咒語。小蛇立刻昂起頭,金黃色的眼睛在晨光中閃閃發(fā)亮。幾秒鐘后,遠處的山林里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正是陳啟的聲音!
廣場上的們立刻騷動起來。周衛(wèi)國猛地抬頭,獨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他迅速做了幾個手勢,大部分士兵立刻列隊向聲源處進發(fā),只留下四個人看守銅鏡和囚籠。
走。。。。。。楊小白貓著腰向后山小路摸去,我知道一條密道。。。。。。
三人借著灌木的掩護,悄悄繞到寨子西側(cè)。這里有一口廢棄的古井,井壁上長滿了滑膩的青苔。楊小白掀開井口的石板,露出下面黑漆漆的通道:直通祭司的屋子。。。。。。
陳啟抱著蘇離小心地鉆入井中。井壁濕滑陰冷,但每隔幾米就有一個淺淺的凹槽,勉強可以落腳。下到約十米深處,側(cè)壁出現(xiàn)一個半人高的洞口,里面隱約有微光閃爍。
有人。。。。。。楊小白警覺地停下腳步。
微光中,一個佝僂的身影正跪在地上,面前擺著幾塊龜甲。當那人抬起頭時,陳啟差點驚呼出聲——是阿普!老祭司竟然還活著,雖然左臂已經(jīng)不見,斷口處纏著浸透黑血的布條,但眼中的神采依然銳利如刀。
進來。。。。。。阿普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丫頭。。。。。??觳恍辛?。。。。。。
祭司的小屋比想象中寬敞,但四壁掛滿了詭異的法器——風干的獸頭、人骨笛子、裝滿不明液體的陶罐。。。。。。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火塘,塘中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沒有熱度,反而散發(fā)著刺骨的寒意。
阿普示意陳啟將蘇離放在火塘邊的草席上。當火光映照在女孩臉上時,老祭司倒吸一口涼氣:尸虺蠱。。。。。。入心了。。。。。。
確實,蘇離的皮膚下已經(jīng)布滿了細小的黑色紋路,如同蛛網(wǎng)般向心臟位置匯聚。而更可怕的是,她額頭的龜甲疤痕完全裂開,里面的藍色晶體物質(zhì)變成了渾濁的灰綠色,像是被某種毒素污染了。
能救嗎?陳啟的聲音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