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只做花瓶。
話哽在喉嚨,她的手被宋墨拉著放在膝上,熟捏的替她上著藥。
她竟沒想躲。
身體比心更先適應(yīng)。
從第一次見到宋墨她這手的傷從來就沒好,姜繆突然想起剛才張貴妃的手,水蔥一樣的指甲,玲瓏般的長指,這才是荀貴家的女子該有的模樣。
目光又落在宋墨手上挪不開眼。
如果說張貴妃的手是纖長柔夷,宋墨的手簡直就是畫上的仙人。
就連指腹上的薄繭都恰到好處。
她又從手看到宋墨垂下眼眸認(rèn)真的模樣,那長睫就像蒲扇,不知不覺連呼吸都跟著上下顫動。
其實(shí)不僅是手,宋墨好看的不像將軍。
就像日日打磨的玉。
溫潤。
卻骨子里透著冷。
姜繆有些自慚形穢。
“我這手,怎么看都不像公主哈。”
宋墨垂下眼簾,喉結(jié)滾了滾,想起她夢里的喃喃:“日后大事落定,公主可會后悔?”
姜繆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搖了搖頭。
她不悔……
她就已經(jīng)知道,她活下來要面對的未來,注定都是險(xiǎn)途,這就是她的命……
姜繆的手都舉得發(fā)酸,突然下顎一緊,一個(gè)微涼的東西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嘴里,瞬間在口中爆裂傳出清淡的草藥香氣就連胳膊上那股愈發(fā)刺痛的感覺也開始退散。
“這是……”
姜繆訝異的抬眸后突然眼前一黑。
宋墨將倒下的人直接接在懷里,手上的觸感又軟又仿佛沒有骨頭似的,明明瘦弱的見誰都小心謹(jǐn)慎,每一次為了活命都低眉順眼的毫無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