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姜遲正露出一臉嫌惡的模樣,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像似責(zé)怪她的動作太大聲,會驚擾了床上的人影。
姜遲此時拿著手帕小心翼翼地擦著“清瑤”的臉頰,動作輕柔的生怕碰疼了床上早已沒了氣息的人。
姜繆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眼前的這一景象,心里的震驚和詫異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了。
怪不得她找了那那么久母親的棺木。怪不得一進(jìn)來就感覺陰冷,她做夢都想不到,姜遲竟然變態(tài)到將她的尸首保存在這里。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這個房間不能見陽光。
姜繆此時已經(jīng)想起來了,那些奇怪的異香是疆邊的一種千金難尋的草藥,最大的作用,就是保存尸首。
看著眼前雙目緊閉宛如熟睡一般安詳?shù)娜菝?,和母親臨死前一模一樣。
應(yīng)該是跟著她一起回到的姜國。
那些因?yàn)槭軅粝碌膫?,和脖子上自縊勒出來的傷痕。
也被細(xì)心地用金箔紙畫上了花紋的圖案掩蓋住了。
姜遲還真是,用心良苦……
望著”清瑤”臉上緊閉著雙眼,身穿著一身嶄新的大紅嫁衣,姜繆幾乎以為床上的那個她,仿佛沒經(jīng)歷過那些折磨到骨子里的傷和烈火炙烤的痛。
真的只是在安穩(wěn)地睡覺一樣。
姜遲緩緩的脫下了外面的龍袍,從床的一側(cè)拿出一件大紅的婚服,在姜繆的注視下,輕車熟路的穿上之后,躺在了清瑤的身邊。
姜遲此時仿佛已經(jīng)忘卻了姜繆就在身側(cè),點(diǎn)燃了一只異香,又伸手從懷里拿出一盒胭脂,點(diǎn)在了清瑤的唇上。
瞬間,大紅的色澤讓清瑤看起來更加鮮活了。
仿佛下一秒就真的能睜開眼睛,和姜遲開始行大婚禮。
姜繆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簡直快要瘋了。
死死地掐住自己手心才忍住沒吐,不去看這詭異的一幕。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對你的認(rèn)知還不夠,不應(yīng)該說你是病態(tài),你明明就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
“如果我母親還在,只怕會無比后悔,當(dāng)初幫了你登上皇位!”
姜繆語調(diào)譏笑,說到變態(tài)的時候,聲音很輕,可卻是帶著想要將姜遲扒皮抽筋的恨。
眼前的這一幕實(shí)在刺眼異常。
她不想再裝下去了,也不想隱忍了。
一想到姜遲每個夜晚躺在這張床的另一側(cè),抱著她母親的身體不知道會做些什么,姜繆那種翻江倒海的惡心又一陣陣地涌上來,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粉末。
“朕,只是將心愛之人永遠(yuǎn)的留在身邊,有什么錯?!?/p>
姜遲說得理直氣壯,隨即站起身,輕輕在舌尖輕輕滾動著姜繆的話,抬起頭來沉吟了一陣:“變態(tài),呵,朕只是愛清瑤,入了魔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