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動作一僵:“……”他遲疑著,未敢觸碰。
云昭瞥了一眼:“不是我的?!彼D了頓,“但也可能是今天白日送到我院中,意圖構(gòu)陷?!?/p>
蕭啟聞言,周身氣息驟然一冷:“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墨一硬著頭皮:“……屬下明白?!?/p>
他堂堂秦王府影衛(wèi)首領(lǐng),處理宵小之徒本是分內(nèi)之事,但這等污穢手段……竟還要他以牙還牙,去偷女子的小衣?
他嫌棄地拎起那兩個軟癱的男仆,凌空抖了抖,見再無它物掉落,便如同拎著兩袋垃圾般,瞬間消失于原地。
蕭啟這才轉(zhuǎn)回視線,目光重新鎖在云昭身上,周身迫人的氣勢收斂:“現(xiàn)在,可以為本王醫(yī)治了?”
云昭環(huán)顧屋內(nèi),蹙起眉心。
今日倉促整理,終究還是簡陋了些。
若日后秦王殿下夜夜前來……總不能一直在此施針,還是單獨辟出一間凈室更為妥當(dāng)。
她正思忖著,卻聽蕭啟先開了口,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收拾你的東西,去隔壁。”
未等她回應(yīng),蕭啟淡聲喚道:“墨七。”
話音落下,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現(xiàn)身于房內(nèi),為首之人躬身抱拳:“殿下。”
“將隔壁房間收拾出來。”蕭啟命道。
三人動作迅捷如風(fēng),不過片刻功夫,隔壁便已收拾停當(dāng),一張木桌被擦拭得光潔如新。
云昭引蕭啟入內(nèi),請他于桌邊坐下,輕聲道:“請殿下除去外衫?!?/p>
她轉(zhuǎn)身抱來一疊用具,在香爐中點燃一支寧神的熏香,清雅的香氣緩緩彌漫開來。
蕭啟的目光掠過她懷中那堆顯然精心準(zhǔn)備的器物,眸色微深,流露出些許探究的意味。
“殿下?”云昭見他未動,出聲提醒。
蕭啟抬眼睨她:“之前,似乎只需針灸手臂?”
“此前十日是為殿下穩(wěn)住根基?!痹普涯托慕忉尩?,“從今日起,需進入下一階段,拔除深植的惡詛。此法……會耗費不少心力?!?/p>
這也正是原本她決意明日再去王府的原因,這一套流程下來,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