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山的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公文包掉在地上,里面的欠條散落出來——都是他欠賭債的憑證。
二姑婆看著地上的欠條,又看了看手里的發(fā)票,氣得渾身發(fā)抖:“沈萬山!你真是無可救藥!裝得這么可憐,原來是把公司的錢拿去賭、拿去養(yǎng)女人!你對得起知意她爸嗎?”
其他親戚也紛紛變臉,有人指著他罵“騙子”,有人拿出手機拍照,生怕錯過這出戲。
沈萬山再也沒了之前的裝腔作勢,抓起公文包,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跑,連掉在地上的欠條都沒敢撿,狼狽得像條喪家之犬。
包廂里安靜下來,二姑婆看著沈知意,滿臉愧疚:“知意啊,是二姑婆糊涂,沒看清他的真面目,還幫著他說你,你別往心里去。”
“沒事二姑婆,”沈知意笑了笑,“現(xiàn)在看清也不晚?!?/p>
陸衍幫她收拾好散落的復印件,語氣帶著點調侃:“早說過,他吃飯不用碗,自己就挺能裝——今天這出戲,沒讓大家失望吧?”
親戚們紛紛笑起來,剛才的尷尬一掃而空,有個表姐還說:“陸先生你太厲害了!早就該拆穿他的真面目,省得他總裝可憐騙人!”
離開酒店時,晚風一吹,沈知意忍不住笑出聲:“你什么時候準備的那些發(fā)票復印件?還故意‘不小心’掉出來,也太腹黑了?!?/p>
陸衍牽著她的手,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早就從審計組拿了,想著他要是敢裝,就給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沒想到他還真敢在飯桌上賣慘,這不正好,省得我再找機會?!?/p>
他頓了頓,捏了捏她的臉:“怎么樣?你老公這‘拆臺’技術,還不錯吧?”
沈知意靠在他肩上,笑得眉眼彎彎:“不錯,比我想象中還解氣——以后再有人裝,還讓你上?!?/p>
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沈知意看著身邊的陸衍,心里滿是踏實。原來最解氣的打臉,不是聲嘶力竭的爭吵,而是像這樣,在對方裝得最得意的時候,輕輕遞上一把“證據(jù)”,讓他的偽裝瞬間破碎,連辯解的余地都沒有。
而陸衍,總能用最腹黑的方式,最精準的打擊,幫她拆穿所有的虛偽——就像今天這樣,一句狠話沒說,卻讓沈萬山當場社死,再也沒臉裝下去。
“對了,”沈知意突然想起什么,“你剛才說他請賭友吃飯,還查了監(jiān)控,什么時候查的?”
“上次幫你整理財務證據(jù)的時候,順便查了酒店記錄?!标懷苄α诵Γ胺廊酥牟豢蔁o,尤其是防他這種能裝的人?!?/p>
沈知意點點頭,握緊了他的手——有他在,不管對方裝得有多像,都能被拆穿;不管遇到多少虛偽的人,都能活得坦坦蕩蕩,不用怕被算計。
畢竟,吃飯不用碗,再能裝的人,也抵不過實打實的證據(jù),抵不過陸衍這雙看透一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