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柜黑暗,幽幽微光從那道縫隙中透過來,不甚明晰。
謝重山只能瞧見謝瓊發(fā)梢上的暗光。可之前在燈火輝煌的屋中所見到的一幕,他卻怎么也忘不了。
他見過妖艷的胡姬裙飾,也知道謝瓊光裸的腰肢和胸前的豐膩是如何的動人嬌嬈,但他從來沒想過她會穿上那般大膽明艷的裹胸羅裙,站在他身前,任他觀賞。
她實在是漂亮動人的過分,他也實在是沒出息的過分,只是被她含羞瞪了一眼,身下就開始發(fā)硬。
箱柜中無多少空余之處,謝重山卻小心避開謝瓊的身體,唯恐下頭挨著她,露了破綻惹她笑話。
謝瓊忽然又搗了搗他。聲音里是難得的羞澀和緊張:“你看!”
女子的眼淚對男子來說終究是有用的。
小胡姬哀哀哭了一陣,羅朱溫柔哄了一陣,不大濟事,再哄一陣,卻被人哭到了床榻上。
青綠羅帳倒好比軟紅合歡帳,柔柔的紋樣被燈火搖曳開,就露出掙掉了滿頭珠翠,扯去華貴衣衫的小胡姬,和她身下皺眉驚愕的王子殿下。
床榻上母鴛鴦壓著公鴛鴦,箱柜里還藏著一對野鴛鴦。
一對野鴛鴦看的俱是目瞪口呆。
謝瓊驚詫于小胡姬的剽悍果敢,謝重山卻動搖了自己方才的判斷。
依稀有暗抑的低喘和嬌媚的呻吟從帳子里溢出來,燈火輝煌中床榻上隱約的人影將衣衫胡亂往外扔。
謝重山輕輕將柜門合上,依葫蘆畫瓢,小聲啜泣,下頭卻挺腰黏住上來,不閃不避,硬邦邦的東西恰好抵在謝瓊赤裸的腰上。
“蟲娘,怎么辦?”
少年嘶啞的聲音帶著喘,依稀有些泣聲,真真是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