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車,江泠月這才發(fā)現(xiàn),跟在馬車后面的燕知秋等人,已經(jīng)將這條巷子兩邊守住了。
她沉默著看了一眼,這才看向謝長離,“謝大人,請?!?/p>
謝大人?
謝長離面無表情與江泠月進(jìn)了門。
楊媽媽正忙著,見二人一起回來唬了一跳,忙上前見禮。
江泠月擺擺手,“媽媽,送茶過來?!?/p>
說著就帶著謝長離進(jìn)了正屋,謝長離眸光微微一掃,見屋中收拾的干凈整潔,窗前的長幾上,擺放著長頸花瓶,瓶中鮮花盛開。
“大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苯鲈抡堉x長離入座,便開門見山道。
他的視線隨即轉(zhuǎn)向江泠月,語氣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你與蘊(yùn)怡郡主所言放棄,強(qiáng)扭的瓜是何意?”
江泠月的心猛地一跳,該來的總是要來。
她微微垂下眼睫,避開他迫人的目光,屈膝行了一禮,聲音疏離而客氣:“民女胡言亂語,讓大人見笑了?!?/p>
謝長離嗤笑一聲,“江泠月,我不是傻子?!?/p>
他的語氣并不激烈,甚至稱得上平和,但每一個字都像小錘敲在江泠月心上。
江泠月攥緊了袖中的手指,指尖冰涼。她沒想到謝長離會如此直接,這是絲毫臉面也不留了。
自己做的孽,總是要還的。
江泠月既然做了,也不后悔,更不怕承認(rèn)。
她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帶絲毫波動:“事情就是大人想的那樣。”
“你怎知我想的是哪樣?”
江泠月:……
行,這是非要她自己扒了自己的臉皮是不是?
江泠月對上謝長離冷冷的眸子,蒼白的臉毫無血色,她一字一字的說道:“大人這樣聰明厲害的人,必然已經(jīng)將我查的底朝天。我既然敢做,也沒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
我就是想攀附大人,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就是想用大人轄制江尚書與五皇子?!?/p>
謝長離凝視著江泠月,她說著見不得人的話,卻目光依舊清正,脊梁依舊挺直,只有攥著帕子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他微微垂眸,“薈萃樓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