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記?
沈柚想了半天,這幾個小屁孩吃喝住行外帶上學,一直在總部基地里,從哪里找到的他的日記本?!
見他不說話,五月努努嘴,主動坦白道:那天許辭哥哥帶我們?nèi)ツ戕k公室玩他說紙箱里的東西都是你不要的,我們翻紙箱找到的。
怎么還有許辭的事?
沈柚想完,掐住小屁孩的臉,扯面似的往兩邊一扯,問:你都看到什么了?
小狗們屁都不敢放一個,低頭看腳尖。被扯成大嘴蛙的五月淚汪汪地搖頭:我還不認識那么多字
那等你認字了還了得?沈柚冷酷地說。
五月:嘿嘿。
他嘿完,想起來什么,從包里掏出來幾張照片,塞到沈柚手里:還有這個,在你日記本里夾著,是爸爸的照片。我怕別人給你扔掉,就偷偷拿回來了。
沈柚垂下眼,看向手里的照片。
第一張,是冬天,陸續(xù)拍的。沈柚裹著圍巾穿著羽絨服,在外面堆雪人。
第二張,廚房,背景有點花。沈柚好不容易炒一回菜,鹽罐子漏了,灑了一鍋,陸續(xù)叫他,他回頭,猝不及防被拍了進去。
第三張,沈柚早起閉著眼吃飯。
第四張,右手中指上的一顆痣。
第五張,腳腕上的痣。
第六張
他媽的怎么越來越不對勁?
沈柚手指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陸續(xù)這只壞狗是有什么人體痣收集癖嗎?
而且這些照片,他怎么都沒見過。什么時候塞到他日記本里的?
沈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好在從前他身上的這些痣早就被激光點得一干二凈,不然照這只壞狗的觀察力再加上醫(yī)學生背磚頭厚的教學書練出來的變態(tài)記憶力,沈柚根本瞞不住他,更別說到他眼前晃了,稍有不慎就會被扒個徹徹底底。
想到和對方三天的約定,他更覺得頭大了。
沈柚把照片收起來,決定當從來沒有見過。
五月悄悄觀察著他的表情,問:這是不是大哥給你拍的?
沈柚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揉了揉耳朵,什么大哥?
就是大哥啊。五月酸溜溜地說,你不布置作業(yè)、在日記里提了很多次的那個。
沈柚一巴掌拍在了他腦門上:人家成績好,天天考年級前三,你也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