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搖頭:“犧牲小隊,主攻繼續(xù)推進?!?/p>
副將皺眉:“可他們中有不少是我族精銳……”
“我不需要活著的棋子?!彼酒鹕?,血魔刀緩緩出鞘,“我要的是破局的聲響。”
話音落下,他又補了一句:“告訴前方,若遇使錯勁之人,先吹三連短音,再圍殺?!?/p>
傳令兵領(lǐng)命而去。
此時會場內(nèi),仍有十余名偽裝者占據(jù)偏殿,挾持兩名小門派長老,demands停止陣法運轉(zhuǎn)。
“放我們走,否則撕票!”為首者手持短匕抵住人質(zhì)咽喉,聲音嘶啞。
陳無涯緩步走近,臉上沒有怒意,也沒有懼色。
“你們覺得,”他淡淡開口,“拓跋烈會在乎你們死活?”
那人冷笑:“我們是他安插多年的暗子,怎會不在乎?”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陳無涯往前一步,“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才動手?為什么偏偏選在鼓響之后?”
對方一愣。
“因為你們不是命令執(zhí)行者。”陳無涯聲音漸冷,“你們是信號。你們死的時候,才是他真正進攻的開始?!?/p>
那人瞳孔微縮。
幾乎同時,一支羽箭破空而來,貫穿其肩胛,將他釘在墻上。趙天鷹持弓立于百步之外,冷冷道:“再動,下一箭穿心?!?/p>
人質(zhì)被救下,殘余敵人見大勢已去,紛紛棄械。
韓天霸帶人清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幾名偽裝者臨死前咬破袖中蠟丸,吞下毒藥。他撿起一枚未及服用的蠟丸掰開,里面藏著一小片刻有符文的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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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像是北漠祭司用的傳信骨。”他皺眉遞給陳無涯。
陳無涯接過,指尖拂過刻痕。系統(tǒng)輕微震動——“識別異常信息流,疑似加密指令殘留?!?/p>
他沒多言,將骨片收入懷中。
白芷被人扶到角落坐下,臉色蒼白,額角滲汗。同門正要為她包扎,她卻推開藥箱,望向陳無涯的方向。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
陳無涯走過來,蹲下身:“哪一句?”
“你說過,真正的聯(lián)盟,不是靠誓言,是靠一起扛過刀。”
他笑了下:“現(xiàn)在不就是?”
她也牽動嘴角,隨即閉眼靠在柱邊,不再說話。
凌虛子被弟子攙扶著走來,左臂纏著布條,神情復(fù)雜地看著陳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