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硯修先是一聲夸張的長嘆,釣起沈鈺飛的胃口。
“咋了啊?怎么愁眉苦臉的?”
慕硯修見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后,才用一種“大事不妙”的語氣說:“我們家富貴同志,在我調來齊省之前,給我下了道圣旨?!?/p>
“啥圣旨啊?”
沈鈺飛好奇詢問。
“父皇大人勒令我臘月二十六之前,必須帶著女朋友,也就是你,沈鈺飛女士,回紫禁城……啊不,回老宅覲見,共度新春佳節(jié)。”
“???去北京過年?”
沈鈺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差點撞到慕硯修的下巴。
去慕硯修家過年?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沈鈺飛腦海里立刻自動播放起慕硯修以前偶爾提及的“慕氏春節(jié)流程指南”。
那可不是簡單的吃頓飯、看看春晚就能打發(fā)的。
那簡直是一場歷時數(shù)日、規(guī)模宏大、程序繁瑣、需要消耗巨量社交能量的“年度大戲”。
慕硯修看著沈鈺飛逐漸凝重的表情,心里立刻跟明鏡似的,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一點兒也不意外沈鈺飛的反應,甚至可以說,這正是他搶先一步提起這事的原因,他壓根就沒真想帶沈鈺飛回去受那個罪。
讓他家飛飛那種社恐小可愛,去面對他們家過年時那烏泱泱的場面?
光是想想,慕硯修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在他腦海里,那些關于春節(jié)的不算愉快的回憶,此刻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
記憶最深的永遠是除夕。
慕家在隸省老宅那個平時空蕩蕩、只在重要慶典才使用的豪華宴會廳,到了那天會擺滿鋪著大紅桌布的大圓桌。
這還只是關系比較近的親屬和世交,那些八竿子才打得著的遠房親戚還得輪另一波。
整個廳里人聲鼎沸,小孩子在桌縫間追逐打鬧,大人們則三五成群,互相敬酒、寒暄,說的話真心的少,客套試探的多。
空氣里混雜著菜肴熱氣、香水味和煙草味,吵得人腦仁疼。
就算再大的家族,也總有人不自覺喜歡在飯桌上抽煙。
他作為慕家這一輩最小的男丁,還得穿著定制的、繃得渾身不自在的中式禮服,跟著父母像吉祥物一樣一桌桌去敬酒,接受各種或羨慕、或嫉妒、或帶著算計的打量和問候。
“硯修又長高啦!”【我是什么巨人三阿哥嗎?整天長高?不會客套就別說!】
“在哪高就呀?”【你管我在哪上班,反正不用你發(fā)工資!】
“有女朋友沒?伯伯給你介紹個好的?”【可快別了,上次你介紹的人連我爹都嫌棄!什么眼光??!】
諸如此類,年年如此,乏味至極。
慕硯修每次都是面上笑嘻嘻的乖寶寶,心里不重樣的mmp瘋狂刷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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