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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薇應對嶺南謠言之時,北疆傳來的一則消息,讓她和李瑾都皺起了眉頭。
營州都督密報:高句麗雖已退兵,但其在邊境地區(qū)的活動并未停止。他們改變了策略,不再大規(guī)模集結,而是化整為零,不斷派出小股精銳騎兵,越過邊境,襲擊唐軍的巡邏隊、哨所,甚至深入境內(nèi),綁架邊民,焚燒糧草。這種無休止的、低強度的騷擾,讓北疆駐軍疲于奔命,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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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麗這是在用鈍刀子割肉?!崩铊嫔幊?,“大軍征討,耗費巨大,且難以捕捉其主力;若不理會,則邊境永無寧日,民心惶惶?!?/p>
“看來,他們在海上吃了虧,便想在陸上找回場子?!绷洲狈治龅?,“此乃疲敵之策,意在長期消耗我朝國力。”
“可有良策應對?”
林薇思索良久,道:“或許,我們也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高句麗能騷擾我們,我們?yōu)楹尾荒茯}擾他?可命契丹、室韋等與高句麗有世仇的部落,組建精銳馬隊,同樣以小股部隊形式,不斷襲擾高句麗邊境。同時,加強我方邊境村鎮(zhèn)的防御,多設烽燧,廣布眼線。他要耗,我們便陪他耗!看誰先支撐不?。 ?/p>
李瑾眼中寒光一閃:“便依此策!另外,告訴營州都督,給朕挑選軍中悍卒,組建‘跳蕩鐵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要戰(zhàn),朕便與他戰(zhàn)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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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兩線,以不同的形式,進行著新的較量。而在帝都深宮,那個被視為帝國未來的孩子,也在悄然成長。
四歲的李昊,似乎對那幅自己繪制的簡陋“海陸圖”著了迷。他不再滿足于摹繪,而是纏著啟蒙師傅和匠作學堂的博士,詢問各地的風物、距離,甚至開始學習使用一種改良后的“丈量步車”(簡易測量工具),在宮苑中丈量距離,計算比例。
這一日,他竟拿著自己重新繪制、比例尺更為精確的“長安—呂宋”海圖,跑到林薇面前,指著那漫長的航線,仰著小臉,極其認真地問道:
“母后,從長安到呂宋,船要走好久好久。能不能……能不能造一種不用帆,自己就能跑得很快很快的船?或者……修一條很直很平的路,讓車跑得和船一樣快?”
不用帆自己跑的船?比船還快的車?
這充滿奇思妙想的問題,讓林薇一時怔住。她看著兒子那雙充滿探索欲望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時空里,那些推動著蒸汽機與鐵路誕生的靈魂。
她輕輕將兒子攬入懷中,心中百感交集。
新芽正在破土,展現(xiàn)出超越時代的生命力;舊根依舊盤錯,制造著無形的阻力;而下一代的目光,已然投向了更遙遠的、連他們都未曾想象過的未來。
帝國的航船,在駛過驚濤駭浪后,似乎進入了一段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的新航程。下一次挑戰(zhàn),或許將不再來自于明處的刀兵,而是源于這新舊交織、夢想與現(xiàn)實碰撞的漩渦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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