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臻沖它“嚶”了一下,突然跑到它看不到的地方。
那條蓬松的大尾巴消失在視線中,布偶下意識追過去,但到了拐角處,很難理解一樣歪了歪頭。
臥室的地毯上跪坐著個白色長袍的長發(fā)青年,哪兒有什么小狐貍。
如愿看到布偶疑惑不解的神情,江宜臻絲毫沒有欺負小貓的愧疚心,碧眼一彎,抬手招了招,道:“笨蛋,過來。
”
小貓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一肚子壞水,見人招手就顛顛走過去蹭蹭。
江宜臻短促地笑了笑,把小貓一身柔順的毛全部逆著摸了一遍,摸到看起來是要舔一天才能理順的程度,方才有點解氣。
布偶貓四腳朝天,柔軟的腹部暴露在外面,對著揉亂自己的罪魁禍首嗲聲叫了叫,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江宜臻泄了氣。
覃無或許就是愛養(yǎng)這種毛茸茸的小東西,他和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貓計較什么呢?
就在這時,覃無整理好自己從浴室出來,看到亂七八糟的一人一貓,沉默片刻。
他的疲憊很明顯,也沒計較江宜臻帶貓進臥室玩,轉(zhuǎn)身去了客臥。
江宜臻見狀,沒管小貓了,起身跟了上去,問:“覃無,它是……”
剛巧到客臥門口,覃無聽到他的聲音,腳步頓住。
江宜臻堪堪停在他面前,他卻轉(zhuǎn)身抓住江宜臻的手腕。
江宜臻稍微愣了愣,忽然息聲。
覃無神色平靜,身上帶著一點清涼的水汽撲面而來。
江宜臻并未反抗,和昨晚一樣任由他捉著自己。
覃無的拇指微微摩擦了一下手中纖細的手腕,垂著眼,在江宜臻的身上直接留了一個靈印。
光芒一閃而過。
“有事叫我,不要和貓打架。
”覃無說完這句話就關(guān)上了客臥的門。
江宜臻微微抿了一下唇,低頭看到那只小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跟過來,在他腿邊頂著一身亂糟糟的毛蹭來蹭去。
江宜臻蹲下來推了一下小貓的頭,后者就著他的動作開始用頭蹭他的手指。
真是十分沒脾氣的一只貓。
江宜臻就這樣以被監(jiān)管的身份正式住進了覃無的家。
接下來的幾天,他常常在覃無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欺負他的小貓,不過這只布偶從不生氣,反而十分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