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剛剛確實走神了。
貴女們都在忙著爭奇斗艷,她卻在想自己曾許下終身的那個人,為何會對她這樣一個身世與美貌都無可挑剔的女子無動于衷。
沈棠雪盡管幾次告誡自己不要再想了,想也沒有用,還浪費心神,但總有股隱隱的不甘與委屈縈繞著她,揮之不去。
許如音故作神秘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嫁入魏國公府或者陳國公府吧?!?/p>
沈棠雪有些急了,急忙搖頭否認(rèn),“我才沒有呢,如音,你別瞎猜啊。”
她母親確實中意這兩家的世子,但她目前為止確實還沒有起這種心思。
“這有什么不可說的?!痹S如音撇嘴道,“你昨日要是見到了那魏國公世子,定也會心生喜歡的?!?/p>
沈棠雪愣了下,隨即瞪她一眼便笑著嗆了回去,“是你自己想要快點嫁給你的江哥哥吧,可別扯上我呀?!?/p>
許如音跟任羽林衛(wèi)指揮僉事的江家嫡子江宸宇早已定了親,估計今年年底就會完婚。
江宸宇的父親是兵部尚書,江許兩家是世交,不僅門當(dāng)戶對,還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非常好。
可能也正因如此,許如音對沈棠雪是最單純的欣賞和喜歡,從不會跟別的姑娘那樣有意無意地對她帶著些敵視,嫉妒她的美貌之類的。
上京世家云集,若單純論身份,還真不一定誰就比誰高貴多少。
所以貴女們的受歡迎程度,更多的取決于她們自身的魅力。
像沈棠雪這種生得國色天香,又具親和力的姑娘,自然要比蕭含楹那種刁蠻驕縱的人更受歡迎。
許如音一聽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面色微紅地嘟囔一聲,“什么呀,才不是呢。”
沈棠雪見狀就不再逗她了,便岔開話題,“好了,你待會要上場打馬球,把長公主的彩頭贏到手嗎?”
許如音撇撇嘴道:“我又不能去當(dāng)她的媳婦,才不想壞了人家的興致呢?!?/p>
再說了,她要是真贏了長公主的彩頭回來,那昌華郡主估計要恨不得撕了她。
沈棠雪眨眨眼,“長公主只是助興吧,才不是拋繡球的意思吧。”
她們說著話,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
一看才發(fā)現(xiàn),大伙都四散回自己的看臺去了,就連長公主和陳國公夫人也都快走到主觀臺了。
沈棠雪回頭看一眼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的母親和兩個堂姐,連忙道:“哎呀,我們回去吧?!?/p>
“又不急?!痹S如音無所謂道,但還是陪著沈棠雪,慢慢地往沈家的看臺走去。
“我倒是挺想看你打球的?!痹S如音繼續(xù)道,接著又笑著了,“你的球技不怎么樣,但打球的樣子很好看啊?!?/p>
“如音,你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到底是在夸我還是損我呀?”
“當(dāng)然是夸你了?!痹S如音笑著解釋道,“你不知道你策馬飛奔起來時有多美,難怪每次場上有你時,大家都只盯著你看?!?/p>
沈棠雪美而自知地點頭,“這話出自你口,我還是信的?!?/p>
“那是?!痹S如音有些得意了,剛巧走到了沈家看臺的臺階下便說,“對了,后日就是我的生辰了,你可別忘了,記得給我準(zhǔn)備禮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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