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他們又成了剛剛在外間貴妃榻上一樣,換成她在上面了。
沈棠雪想起剛剛那個吻,不由玉面緋紅,“你……”
傅九淵把環(huán)在她腰際的手放開,然后抬著空空的雙手給她看,嘴角抿著壞笑,又故意做出一副無辜的神色。
他這也算是說話算話了,但沈棠雪還是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從他身上爬起來。
沈棠雪從他身上起來時太急了,直接撐在他的胸口借力,慌亂之余像是在他身上亂摸了一把。
相對她而言,他胸膛堅硬得像鐵板,難怪之前被他抱著的時候總覺得硌得慌。
沈棠雪好不容易爬起來時,下意識地退到距床一米外站著。
她警惕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傅九淵,他四仰八叉地直躺著,未脫長靴的雙腳還踩在腳凳上,頭則枕著疊放在床里側的錦被上。
總之這是個他可以隨時起來的姿勢,而她也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放心,我就這樣躺著休息一會,你不必緊張?!备稻艤Y一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
沈棠雪見狀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自己整理了下被他弄亂的衣裳后,坐在了一旁的玫瑰椅上。
傅九淵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見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守著他,一顆堅硬的心也瞬間化成了繞指柔。
這個房間里充滿了沈棠雪的氣息,讓他沒由來地覺得輕松愜意。
睡著之前,他還在想為何她就溫柔地坐在那兒,竟有此等魔力。
沈棠雪提防了許久,見傅九淵一動不動地躺著,心想他估計被灌了太多的酒,真的睡著了。
這會夏日,他和衣躺著,也無須給他蓋什么,所以她就一直坐在那兒。
原本她打算等他睡得沉一些時,自己悄悄出去的,但一想到她今日是回門,也沒什么事可做就放棄了。
坐在這里陪著他,讓她心里有種時光錯亂的感覺。
他是她的夫君,躺在了她少女時期的床上。
沈棠雪看著他沉睡時平靜無害的面容,忍不住想了很多很多。
當思緒回籠時,她的眼神變得非常堅定。
傅九淵醒來的那一刻,心里還在懷疑自己曾在這張床上睡著過的事實。
要知道以前行軍時,他可是有過好幾天不眠不休的經(jīng)歷,又豈會毫無防備地讓自己真的睡著。
盡管他今日在沈家的宴席上確實被沈棠雪的父兄們灌了不少酒,但他的酒量驚人,在大婚之夜喝了那么多也照樣可以跟沈棠雪圓房,還能把她折騰至大半夜。